“是的,就是這樣,她把拳頭放在背後,從下到上慢慢地爬。到我手裏去吧?”
她把拳頭放在背後,再一次向下移動。
重複了幾次,米娜才啊的一聲,發出了聲音,接著,她的身體一軟,倒在了沈夢汐的身上,氣喘籲籲,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徐聞長焦急地看著米娜:“你沒事吧,娜娜?
米娜不願見到他,她把頭埋在沈夢汐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全身仍在疼痛中,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沈夢汐抱著米娜,冷冷地對徐聞長說:“你知道她剛才怎麼回事嗎?”
徐聞長痛苦地看著米娜,說:“她生我的氣了,我知道,她脾氣好大!”
沈夢汐微笑著,像臘月的寒風一樣笑著:“是,她生氣了,她幾乎要把自己氣死了!”
我沒有嚇到你,要是我不在這,她現在已經口鼻出血,死在你的麵前?
徐聞長全身劇烈地一顫,眼淚滑了下來。
他啪地對自己說:“娜娜,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失望了……”
米娜無力地對沈夢汐說:“帶我走,夢汐,我不想見到他!”
沈夢汐點頭:“我送你回家吧!”
他招呼兩個服務員過來,一個幫她提東西,另一個幫沈夢汐,扶米娜下樓。
徐聞長想伸手,沈夢汐一個冷眼掃了一眼:“滾!”
徐聞長並不甘心,便拉住米娜的手臂說:“我現在還是她的丈夫!”
沈夢汐冷冷地說:“你不配,你褻瀆她的名字!快走!”
徐聞長就是不肯放手,沈夢汐招手叫了兩個保安,冷笑道:“把他扔出商廈!”
這兩個保安脫掉了徐聞長,拖到了樓下。
徐聞長拚命掙紮,撒潑。
蘇琪文一邊哭一邊捶打兩個保安:“放開我師父,放開她!”
沈夢汐冷冷的看著蘇琪文,這女人,肯定不簡單。
可是她現在也沒有顧及這兩個人,在侍者的幫助下,帶米娜離開江山尚品,回到了她的家裏。
米娜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攤在沙發上,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沈夢汐用毛巾擦了擦臉,溫柔地說:“你想哭就哭,娜娜。”
米娜卻搖了搖頭,她現在根本不想哭,也沒有力氣。
他們倆中午沒吃飯,她又去看看冰箱,裏麵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
於是她來到門陸寒淵的家。
昨日陸寒淵把密碼告訴她,說,隨時歡迎她上門騷擾。
陸寒淵當然不在家,沈夢汐帶著兩盒酸奶、一包切片麵包和草莓醬回了家。
她用吸管塞住酸奶,說:“喝些酸奶,緩解一下情緒。身體好了,我們就繼續傷心吧。”
米娜順其自然地喝著酸奶。
沈夢汐拿著一份草莓醬,抹在麵包上,遞給米娜:“空腹喝酸奶,容易對胃粘膜造成傷害,吃一些麵包來緩解。啊,這酸奶和麵包,我剛才才把門偷了。”
是嗎?
這番話成功地轉移了米娜的注意力,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問,對麵住著誰?
沈夢汐笑了:“你猜!”
密娜眼睛一眨一眨,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驚叫道:“陸寒淵?”
她的嗓音有些嘶啞,聲音有些刺耳。
沈夢汐捏著臉說:“真聰明!”
米娜說話吃力,用手比劃,指指門外,又指沈夢汐,然後抱住他,意思是,你跟他在一起?
沈夢汐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是啊,昨天才在一起。
米娜又叮當躺在沙發上,用手比劃著刀子,狠狠地戳著自己的心。
也就是說,沈夢汐故意在她心裏捅刀。
沈夢汐笑著說:“我今天本來想跟你說的,這不是我們現在所說的。”
她取悅於米娜喝完的酸奶杯,把麵包塞到她手裏,說:“所以,我準許你這兩天欺壓我。”
米娜狠狠地咬了口麵包,說:“那麼你告訴我,當年你被厲君少出賣時,你是什麼心情?”
沈夢汐愣了一下,這丫頭還真不客氣,專門撕她的傷疤。
盡管上一次視頻事件後,她從心裏和厲君少以及陸青深,徹底做了了斷,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忘掉當年的痛苦。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沒說話,米娜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伸手緊握她的手,歎了口氣。
他們是難兄難妹啊!
沈夢汐捏著她的手說:“那時我還不如你!厲君少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希望、前途和信念。”
在白城,除了她,我什麼都沒有。
連他都不敢怪他一句,更沒有勇氣,像你一樣,堅強的去批評他!
“我求他留下,不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