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絲綢襯衣,下裝黑色闊腿褲,這樣就不會影響她腿上的傷口。
吃飯後,沈夢汐來到了沈夢天的房間,仍然堅持為他治療。
陸寒淵也沒走,就坐在椅子上,用筆記本辦公。
沈夢汐也不理他,隻是看著沈夢天有點難受。
在給他治療的時候,她嘮叨著跟他說話:“哥,你說爹地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簡直不認識它!……”
在我的記憶中,他並不是這樣,他還是高大、慈愛……哥,
他也病了,我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哥,你快點醒來好嗎,我怕自己一個人承受不了……”
她最怕的就是麵對親人的離去,那種被拋棄的恐懼,那種對死亡的無助與無力,她已經體會得太多,真的不想經曆!
她寧可什麼都不願,也要她們好好的生活!
陸寒淵望著傷心欲泣的沈夢汐,無比的傷心。
如今的她,就像一個特別孤單的小姑娘,倔強和鋒芒,在他麵前蕩然無存。
這時他才明白,她實際上並沒有表現得那麼堅強。
她對他的一切排斥和冷酷,隻不過是她保護自己的盔甲。
就像是在他那一年,母親離世時的情景。無奈,仿徨,憤怒,但無法發泄!
於是,他和沈夢汐其實是一種人,都是用無情的保護自己。
或許他們收起了彼此的硬刺,可以溫暖彼此。
他握緊拳頭,相信這一天終將來臨。
他放下筆記本,走到病床前,對著昏迷不醒的沈夢天說:“喂,我說,你也該醒了,不然當她嫁給我時,可沒人拉著她的手,走紅毯啊!”
“要是你想讓她被笑話,娘家沒人,你就繼續睡覺……”
“你好,陸寒淵,你在說什麼?”
“結婚啊,紅毯啊,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沈夢汐簡直要氣死了,八字還沒撇,他就想結婚了?而且,你肯定要跟我哥說這些?
陸寒淵說:“我們昨天都睡過了,你還能嫁人嗎?”
“你……”沈夢汐氣得說話了,他怎麼一張臉呀?
“這不算,不是真的!”
而陸寒淵卻邪魅一笑:“這麼說,你真想來?我沒有問題,一直陪在你身邊。”
沈夢汐踢他一腳:“你去死!”
陸寒淵沒有躲藏,被她一腳踹倒在地,他卻用手擦著她的臉,聲調輕柔地說:“不傷心?這件事太大了,我在這兒。”
沈夢汐愣了一下,原來他隻是逗她開心。
她再次瞪他一眼,那眼神,卻毫無殺傷力。
她抬起頭,看著陸寒淵:“我要見我爹地,如果可能的話,我要帶他過去!”
她不能讓那個老家夥,在那個狼狽的母親手裏。
但她也明白,如果她自己去,那對母子是絕對不會輕易交出去的,所以,她這次得借助陸寒淵的幫忙,才能盡快解決問題。
陸寒淵一笑,臉上現出萬道光華。
他捏著她的臉:“你這笨蛋,終於知道要借助我的力量了!真榮幸,為您效勞。”
沈夢汐讓兩個護工照顧沈夢天,和陸寒淵到了華晨醫院。
華晨醫院是一家民營醫院,規模不大,但也由陸氏醫藥控股。
所以,陸寒淵一到醫院,院長就親自帶人迎了出來,還拿了一個輪椅。
沈夢汐被陸寒淵抱下,坐在輪椅上,她的小臉一直是紅紅的,不知是尷尬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