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很想將朱女士給辯護成無罪,然而事情卻很難,無論警察局還是檢察院都是抱著死板的教條,固執地認為朱女士和趙女士就是在敲詐那個曹某。
庭審很激烈,因為朱女士和趙女士都不認為自己是在犯罪。
公訴人先訊問了朱女士。
“你在偵查機關的供述是否屬實?”
“屬實。”
“你把案發當天的情況講一講。”
“曹某與我是同事,他老是騷擾我,沒事就給我發微信,在辦公室沒人的時候,就故意跟我走近,有時還動手動腳的,我很煩他,但因為大家都是同事,不好太給他臉色看,免得弄得人盡皆知,但他還是不知收斂。
老趙跟我關係很好,我把這事告訴她了,她也很討厭曹某。我跟她商量半天,就想出一個辦法來整治他一下。這樣過了沒多久,我和老趙一起住進了旅館,我給曹某發微信告知他自己現在旅館,問他過來不過來,他一聽,就高興地答應了。
很快他就來到我在旅館的房間,我假裝很高興,他就上來動手動腳,我心裏頭就忍著,等到事後,再懲治他。我就跟他發生了性關係,發生完後,我就跟老趙講了,想著要利用這個事問他要錢,我們商量著要多少,最後確定問他要五萬塊錢,這五萬塊錢算作是我的損失費,因為他老是騷擾我,現在又跟我發生了性關係,我問他要五萬塊錢不多。
第二天一大早,老趙過來了,假裝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她跟曹某去談判,不料曹某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撥,居然一分錢也不願意給我,我知道後就不願意,跑過去跟他講,要是他不給我五萬塊錢,我就要告他搶奸。他還是不願意,說一分錢也不給我,我願意去哪告,就去哪告,他不怕,我當時氣急了,就報了警,我根本沒想著要犯什麼罪,後來警察局把我抓起來,完全是抓錯了,我沒有犯罪。”
朱女士說了大半天,否認自己犯罪,公訴人聽了,便又問她:“你既然非常討厭曹某,那又為什麼跟他發生性關係?”
朱女士道:“我跟他發生性關係的目的是想懲治他一下,讓他以後不再騷擾我。”
“他騷擾你,你可以通過法律手段去懲治他,為什麼會想跟他發生性關係來懲治他?用這種辦法能懲治到男人嗎?”
公訴人一這樣說,引的法庭其他人員心裏頭不禁暗笑,公訴人說的沒錯,通過跟男人發生性關係的辦法來懲治男人,這得是多大的腦洞啊?除非男人是一個非常不喜歡女人的人。
“我就是想通過跟他發生性關係,然後問他要錢,讓他出點血來懲治他。”朱女士忙說。
公訴人道:“那還是在敲詐勒索他嗎?跟他發生完關係,問他要錢,不給錢就威脅說他搶奸,事情不就是這樣嗎?”
“我沒有敲詐他,我問他要錢是我應得的,我說要告他搶奸,隻是說說,想讓他給錢,我報警後也沒有告他搶奸。”朱女士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