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核自爆的威力勝過了聖階靈寶的自爆,如此近的距離,水生、天蓬、噬魂皆是無力逃脫,一個個有傷在身。
天蓬化作一名百丈巨人,固然增強了防禦,也加大了承受自爆威力的麵積,再加上被那隻白骨巨爪先後兩次擊打在胸部,傷勢反而最重,非便皮肉受損,就連五髒六腑都傷得不輕。
水生袍袖一揚,一道白光飛出,卷起天蓬的身影,二人一道飛落在天風戰舟之上。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藏在本聖身畔?”
天蓬絲毫不領情,麵色難看。
“還不是怕你被人殺了唄,連我都能看出殺掉你最容易,何況是這隻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的魔頭?”
噬魂白了天蓬一眼。
“好吧,就算本聖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欺負,那你為何不祭出碎星聖劍一劍斬殺了這老魔,偏要讓他自爆神魂魔核?”
天蓬依然是喋喋不休地質問道。
他真正憤怒的不是水生、噬魂躲在了他的身畔,而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最好欺負,而這名老者更是直接把他列為了第一誅殺目標。
“你是不是嚇傻了?祭出碎星劍還如何隱匿行藏,如此劇烈的天地靈力波動任誰也能發現!”
噬魂沒好氣地說道,伸手取出一隻青玉小瓶,倒出幾粒丹藥拋入口中,一陣用力咀嚼,仿佛要借這丹藥驅散方才所受的驚嚇。
“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這老魔雖被僥幸擊殺,焚天、魔羅等人卻說不定正在衝著此處趕來,我等還是盡快離開這裏為好!”
水生說罷,手一揚,遠處的劍網轟然碎裂,一枚枚飛劍衝天而起,露出了被劍網困在正中的銀鍾。
一連串的擊打之下,這銀鍾並沒有被斬碎,僅僅在鍾身之上多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劍創,看來也非凡品。
若非這老者是孤身一人前來,僅憑這隻銀鍾恐怕就能讓眾人氣血沸騰得無法自製,從而失去抵抗能力。
隨著老者的自爆身亡,困住水生主元嬰和柳東海的陰陽雙環同樣停止了漲縮,也不再噴吐出一冷一熱的黑白雙焰。
這一次,二者輕輕鬆鬆脫困而出,不過,在這烈焰的煎熬和圓環的緊縮之下,二者同樣是有傷在身,以柳東海法軀之強橫,竟然被生生勒斷了數根肋骨。
“這隻銀鍾看起不錯!”
天蓬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隻靜靜懸浮在空中的銀鍾,上下打量。
“你怎麼記吃不記打呢,若依著主人,早點毀掉這陰陽雙環,方才也不至於如此危險!”
噬魂怎麼看都覺得天蓬不順眼。
“你小子神氣什麼,你不就是隱匿神通比本聖強一些嗎,方才沒有本聖作鉺,你又如何能得手,說不定一露頭就被人一巴掌拍死!”
天蓬兩眼一翻,怒道。
“這銀鍾你若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不過,最好不要在人多的時候祭出來,否則的話,傷了自家人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水生淡淡一笑,並沒有和天蓬計較的意思。
說起來,沒有天蓬的那張“鬥轉星移符”,眾人恐怕已經遭難,也就沒有機會先後擊殺這三隻魔物,何況,沒有鬥姆元君的相助,想從焚天手中逃走,也是不易。
“誰說我想要這銀鍾了,我隻是想誇誇而已,這陰陽雙環和我緣,不知兩位兄台可否割愛?”
天蓬說罷,目光在水生和柳東海臉上一一掃過。
“想要你拿去就是!”
柳東海猶豫了片刻,一笑說道。
十餘年過去,這處秘境的禁製之力依然強大,想要破界離開還是不能,他心中清楚,隻有三人聯手才能渡過眼前的危機,這對陰陽雙環雖好,還不至於撕破了臉皮來爭奪。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未等水生開口,天蓬嘿嘿一笑,伸手衝著兩隻圓環一招。
水生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為意,瞥了一眼銀鍾,說道:“在下已經收取了一枚匕首,這件銀鍾法寶柳兄如果喜歡,隻管收起就是!”
“那就多謝兩位相讓了!”
柳東海不由喜上眉稍,老者自爆魔核而亡,身上的寶物一同被毀,也僅剩下了這幾件法寶,至於那枚匕首,顯然無法和銀鍾以及陰陽雙環相比。
不多時,天風戰舟再一次風馳電掣般衝前飛去。
舟頭之上,傾城密切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水生、噬魂、天蓬、柳東海卻各自占據了一間靜室療傷。
混元珠中融入了大量的太乙精金和天河彩玉,雖在自爆中受損嚴重,想要恢複原狀卻也簡單。反倒是接連動用碎星劍,法力損耗不輕,在自爆之中更是傷到了五髒六腑,同樣需要調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