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完綜藝,回劇組的路上,盛月樓湊到陳闕耳邊講八卦,“小顧姐姐是顧氏製藥家的,和冼天仙兒不一樣的是,冼天仙兒算是錦軒閣的嫡係嫡出,出來混圈子全憑自己樂意。小顧姐姐是被顧家當家,從一溜兒野親戚堆裏挑出來,搶別家風頭的。”。
陳闕聽著不知作何表情,隻得一臉呆滯,盛大少講閑話沒夠,又說“去年顧家本來已經幫小顧姐姐挑好了人家去聯姻,沒想到小顧姐姐和個小記者跑了,氣得兩家人差點聯合封殺她。最後還是那個小記者虛,聯係上顧家人,得了幾個嘴巴子拿了不少錢,滾蛋了。”。
說到這兒,陳闕倒是有點反應過來了,“那個記者我還見過,姓賀,顧輕羅拿獎之後,拒了好幾家媒體采訪,隻接了小賀他們公司的。”,之後再想說什麼,也住嘴了。終究是一場姻緣一場空,再多的便是想不開、拎不清。
盛月樓見陳闕的情緒始終不高,就有心逗弄道:“所以說找男人還得找像我這樣,家財萬貫、才高八鬥,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有多大胃口,吃幾碗飯,從不慣著自己,更不會餓著自己。”,說完還對著陳闕一頓挑眉弄眼。
“愛本身其實要更純粹一些,以愛為名,謀私利,讓原本的愛人陷入兩難境地,這還算什麼愛呢。愛應該是雙方的歡喜,而不是權衡再三的選擇。盛大少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確實很難再找出第二個。”,陳闕講了幾句,及時刹車,幸好沒講出什麼得罪人的話,臨了還誇了大少一下,自覺在交際一道上有進步。
盛月樓看出陳闕言語間的不自然,“咱倆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大少、大少的喊,多見外啊,叫我‘月樓’就行,‘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這麼好的名字,不叫可惜了。”。
說著還低頭湊近了,扮作無賴樣,陳闕隻得喊:“月樓,月樓,月樓。”,連喊了三聲,盛月樓才笑著坐直身子。
而後解釋道:“我有個雙胞胎弟弟,我隨盛總姓,弟弟隨餘影帝姓,叫餘照初,意思是日照初升。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是太陽先升起來,才會有月盈圓缺啊,可在我們家就掉個兒了。我小時候和餘影帝混劇組,就要別人喊我‘大少’,尤其是‘大’字要大聲喊,就為了讓人記住我是盛家老大,也是餘家老大。”。
陳闕聽後一臉好奇的講:“倒是沒聽餘影帝講過你是雙胞胎啊。”,心裏還腹誹了句,像你這麼上天入地的肯定是老大啊,天上地下獨一份兒的大。
要說“餘影帝”這幾個字,在盛月樓這裏是嘲諷、蔑視,那在陳闕這裏便是十成十的尊敬了。盛月樓接著講道:“我弟弟很小就去國外和外祖一家生活了,餘影帝外麵那麼些個小花小草都管不過來,還怎麼顧得上,家裏麵兒子有幾個啊。”。
眼見大少話鋒犀利刻薄起來,陳闕不知道怎麼給人家排憂,便強撐笑臉講:“月樓,那你弟弟現在怎麼樣了?”。
盛月樓很少被人直接喊名字,就算和小姑娘處得氣氛正好、情意正濃,也要讓人家喊大少。現在陳闕這麼一喊名字,盛大少反而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言語,是不是稍微有點口無遮攔了。
整理好臉上譏諷的表情,又換上如沐春風的模樣,盛月樓才回:“我那弟弟可比我厲害多了,外祖家把他當接班人養的,從小琴棋書畫、斧鉞鉤叉那麼培養,叫一個文武雙全。而且為人處世不說麵麵俱到,也出不了什麼亂子,最重要的是會心疼人,純情得很。”
說著說著又開始不著調起來,陳闕趕忙接話:“是的,現在交男女朋友,還是要找個知冷知熱的。我有一個好兄弟,長得高高大大,工作能力也很強,可不知怎麼了接連被好幾個女朋友甩,給的理由都是說他太忙了,沒時間陪人。”。
寥寥幾句話,盛月樓這邊總算是把餘照初給抖落出來了。這次再回劇組,就是等著殺青宴再來幾張大合照了。
盛大少慣玩兒的是劇組情人,套著角色的殼子,想怎麼愛就怎麼愛,再怎麼翻天覆地,那都是入戲太深。如今這場大戲都要散場了,餘照初這個頂空缺的,往後怕是要癡情錯付了。但是那有什麼關係,誰還沒有求而不得過呢,何況餘照初這連心思都還沒有表露,兄弟情不要太純粹哦。
餘照初臨上飛機前,被沈雪重一個電話給留了下來,說是在附近有個會要開,正好要他也一起參加。實際到了地方,就是幾個老朋友的聚會,沈雪重是如魚得水般的在人群裏交際,隻苦了餘照初西裝領帶,撐著笑臉,挨個兒向眾人寒暄、介紹自己。
夏猶清在餘照初疲於應對的時候出現,“餘少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我工作比較忙,陳闕在劇組的諸多事情,都麻煩餘少上心操勞了。”,僅僅一麵之緣,算得上什麼好久不見,夏猶清這是抓著把柄,想給小少爺個下馬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