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天賦高的是小羊。”
聽你說把全團的舞步都記了,付思超先是一驚,隨即誇讚起來,說著還不忘看了眼身旁的林墨。
林墨又開始不好好用臉了,皺著眉噘著嘴,三秒鍾擺出三副怪表情,大有些不太服氣的意思在。
“真的假的?那把我的從頭跳一遍看看。”林墨衝你挑釁道。
你的爭勝心雖已被林墨拉到了小學生水準的無聊程度,但麵對這種激三歲小孩的伎倆倒也不著道,靈機一動反過來逗他。
“是想讓我從頭教你一遍嗎?那先喊一聲老師來聽聽。”
“你!”林墨一時失語。
林墨是沒想到你的腦筋轉的這麼快,竟能在口舌上占了上風。但更多令他驚愕的,是剛剛你說話時眉眼間的神采……
像極了許多年前他在視頻上看到的那個樣子,莫名地帶有一些霸道,“命令”著屏幕前的他不許換台。
又像那個在見麵會上第一次麵對麵時見到的你,擁有著那個時候的他所缺失的,甚至有些過頭的自信。
總之,就是像極了那個隻要一眼就可以將他牢牢吸引住的你。
但最讓林墨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仍然可以記得這樣清楚。
“林墨居然被堵到沒話了!”
奧斯卡的聲音合著幾下略帶嘲諷的掌聲響起。
“哎,你要是全記了,能不能幫我過一下動作。”
“對對對,也教教我,我喊你老師沒問題,小羊老師~”
付思超可能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孩子,氣氛一緩和他就不記得當初被奧斯卡一通電話搞得在林墨麵前社死的事。
又或者,是安易過於嚴格的指導方式,令他覺得相較之下,林墨也沒什麼可怕。
“別了別了,這不是還有安易姐姐和伯遠老師麼。”你倒是頭腦清醒,還記著最初的隊內分工。
並且,你之所以記下所有人的動作,並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什麼天賦。
天賦,或許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付出數倍的努力。
你必須很努力,才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以mex成員的身份而存在。
你必須很努力,才能讓自己那顆至今惴惴不安的心得以短暫的安慰。
你年少便生活在旁人的注視下,那些相關的不相關的,懷有好意或不懷好意的,欣賞的亦或是看好戲的……
甚至,有過許許多多由熱轉冷的。
你身在局中,深知理應超脫,切勿活在他人的眼色裏。
可你身在局中,又哪能真的超然,何以去做到毫不在意。
離得遠的,尚可無視,可進入mex後,你也是有想過安易和rei會怎麼看你,也一直都在擔心自己和林墨的種種會為團隊帶來怎樣的風評。
你隻是普通人罷了,無法不去在意、揣測或擔憂。
所以,你也隻能以普普通通的方式去應對——
努力,理所應當的努力,竭盡所能的努力,不為證明什麼,隻為說服自己。
努力,才能成為你的底氣,而有了底氣你才能夠自信地將這條本是計劃之外的道路走下去,走過六年,甚至更久。
“為什麼你稱呼安易是姐姐,但是叫我就是老師啊?”
好在,團裏的大家都是一些容易相處的人,譬如伯遠,他給你的印象始終是沉穩而親切的。
“那以後叫遠哥,遠哥。”你立馬改口。
“叫遠哥的話,那安易不應該喊她易姐麼?”奧斯卡卻抓住了奇怪的點。
“那我們叫你,應該是‘熊弟’?熊弟兄弟,很像哎,很好的意思。”日夜精進中文的rei,為自己發現的諧音梗驚喜不已。
“哈哈,熊弟兄弟,大熊弟,大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熊弟了!”林墨在此基礎上又加工了一下。
“大熊弟~大熊弟!”付思超相當捧場,學著林墨那塑料東北味兒,跟著複述了好幾遍。
“停停停,怎麼又搞到我頭上了?”奧斯卡一臉無辜。
但此時的伯遠也進入到了“大熊弟”的魔怔中,笑得前仰後合,無暇顧及奧斯卡瞬間成為團欺的悲慘。
好在,安易沒有加入你們,她還是相當字正腔圓地喊了奧斯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