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黎側耳認真聽。
“在我們得到的消息裏,這家燒烤店會莫名崩塌,如同導火線一般令整條街的建築接連化成廢墟,最後演變成大規模的傷亡事件。而你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擁有極為恐怖的力量,輕而易舉就能破壞一座城市的那種。”
“高層的意思是,如果能困住就戴手銬,如果不行就讓我當人形手銬。經過深度思考後,我選擇了後者。雖然這麼說有點狂妄,但其中的原因你應該也知道。”
魏卓的語氣溫和,伸出食指,一束火焰在指尖燃燒,明亮的火光照亮車內昏暗的環境。
“你也覺醒了,對吧?”
雖然是疑問的話,語氣卻十分篤定。然而看著麵前依舊毫無反應的牧白黎,魏卓一時半會竟然不知做什麼反應。
這小孩也太能沉得住氣了。魏卓忍不住揉亂頭發,在心裏吐槽。
牧白黎倒是不如麵上的平靜,他原先以為是他非人的身份暴露,導致被官方找上門來,結果不僅僅是如此嗎?
而且那番話似乎是明示了他們擁有能獲取未來信息的方式。
“不過你要是喜歡,也不是不可以。”
正在沉思中的牧白黎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手腕處的冰冷觸感。
他低頭看去。
映入眼簾的正是手腕上的一雙銀白色手銬,即使在昏暗的車內,也依舊閃著冰涼的光芒。
牧白黎:“……”
車子開到了a市的郊外,沒多久出現一個大型的基地,門口站著不少手持槍支負責警戒的警衛。
一輛輛警車經過嚴格的排查後,逐一進入基地。
基地裏有不少身穿迷彩服的人正在夜跑,看見這一輛輛的警車進來,不由放慢了腳步,小聲交談起來。
基地最大的那個二層建築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其中麵色嚴峻的中年人一看周邊聚集這麼多人,怒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全體都有,散!”
這音量極有穿透力,在場所有停步旁觀的訓練兵眨眼間如風般消失,而車內的牧白黎也被嚇了一跳。
“魏警官,”他說,“我有點心慌。”
魏卓樂道:“我咋沒看出來呢?”
牧白黎抬起手,稍微分開手腕,隻見那雙銀白色的手銬哢得一下,從中間斷開了。
魏卓:“……”
牧白黎再次強調:“我心慌。”
男人吸了口氣,扶額,“關於你的一係列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我負責。我脾氣很好,不用擔心。”
還真如他所說的,站在門口的那中年人隻是嚴肅地盯著牧白黎幾分鍾,就帶著人離開了,全程一句話不說,氣勢卻格外的足。
還沒等牧白黎鬆口氣,一進大廳,不知從哪又衝出一個年輕人,朝著牧白黎的臉就是一拳。
當然,牧白黎躲開了。
年輕人再度上前攻擊,但被魏卓攔住了。
“小顧?你怎麼在這?誰帶你過來的?”魏卓將牧白黎的身影擋住,抓著年輕人的肩膀,皺著眉頭問。
牧白黎往旁邊一挪,注意到那個“小顧”的青年扒拉住魏卓的手臂,死死盯住他,眼睛通紅,神情哀痛,嗓音沙啞,卻帶著瘋狂的執拗。
“隊長!大肖小肖他們都死了,一隊三組全員陣亡,沒有一個人活著……隊長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一定要殺死暴君……不、不,他們的目標是你,隊長你別去,快跑!快跑!牧白黎的目標是你——”
他話還未說完,魏卓一掌將他劈暈。後邊有人收起槍支,上前扶起這青年。
牧白黎抬頭,對上魏卓的視線,慢吞吞地說:“我說我什麼都沒想,你信嗎?”
魏卓:“……等會兒進了房間,態度好點,別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