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診所附近的暗巷,腺體異常,信息素等級突然提升,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白戈心裏盤旋:會不會是曼陀羅香的研製者,還做出了什麼能讓信息素等級快速提升的針劑?
電腦上的視頻被按下了暫停鍵,行車記錄儀的畫質很差,隻能從著裝上分辨出泰德,其他的人看不清臉,但都是身材高大的alpha無疑。
白戈整夜沒回去了,疲憊地躺靠在辦公椅上,肚子傳出一聲動靜,他才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
與此同時,左淩雲打包了一份飯送了進來,為了洗刷昨天邋遢的形象,他特意從頭到腳打扮了一番,特別是白得發光的限量版球鞋,常人拿來收藏的那種,也被他穿了出來。
白戈沒心情和左淩雲扯,收下外賣就想趕人出去。沒想到左淩雲也非常識相,絲毫沒有平時的玩世不恭,反而正經地和白戈討論起了案情。
“學長,我看過視頻了,畫質雖然很差,也離開一段距離,但是根據我的生活經驗來看,這群人是要債的。”
白戈手指在桌麵上輕敲,一絲靈光閃現,他拿起內線電話:“小胖,泰德的經濟情況怎麼樣?打印出來,我現在就要。”
不出所料,泰德的銀行流水問題很大。他原本是職業拳手,收入尚可,30歲退役之後就沒有再找工作,但銀行卡上一直有穩定的入賬,並且金額不小。開始是每月一筆十到二十萬不等,但最近半年開始,慢慢變成了每周都有一筆。
另外還有兩筆一百萬以上的大額收入,分別是半年和一周前。而就在大額入賬的後一天,一筆五百萬的費用打到了一個境外賬戶上。
目前為止,泰德的經濟問題最大。經過白戈的調差,兩筆大額收入確定是來自兩家非法運營的高利貸組織。而每個月的固定收入,則來自於個人賬戶。
白戈立刻動身,先去查訪高利貸順便進行了查封。在其中一家窩點,白戈敏感地發現了一個眼熟的alpha打手,倒不是因為長相眼熟,而是這個人穿著一身紮眼的骷髏頭背心,和行車記錄儀中拍到的人一模一樣。
白戈將窩點中的幾人通通帶回了警局,又分開一一盤問。沒想到幾個打手口供一致,說是因為泰德欠錢半年了,一點沒有要還的意思,頭頭才安排了幾人去給他一點教訓。
至於有沒有動手,打了哪裏,幾個打手都交代的很清楚,和屍檢報告也吻合,甚至有一個急於立功的,還拿出了當時拍下的視頻。
手機視頻中,泰德確實被打了幾下,但看得出打手隻是為了恐嚇,何況泰德皮糙肉厚,又曾是專業拳手,自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再過一個月,我肯定能把錢全都還上。”這是視頻中泰德說的唯一一句話。
手持拍攝的畫麵搖搖晃晃,時不時還偏離泰德。但在僅有的一個泰德露出後頸的畫麵上來看,腺體的位置有不正常的紅熱感,看起來已經開始腫脹。
泰德的死和高利貸的打手無關,白戈按規矩將他們移送到管轄區的警局,又馬不停蹄地找到了給泰德每月打錢的那個人。
來人是個beta,穿著高奢品牌,一身行頭價值不菲,卻支支吾吾地不肯好好說話。
直到白戈透露泰德已經死了,請他協助調查的是一樁惡性案件。beta才老實交代,自己不過是個中間人,隻負責打錢,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白戈在這個beta身上浪費了半天時間,心裏很是惱火。根據他的口供順藤摸瓜,直到天黑,才查出泰德收入的真正源頭——雷君啟。
這又是一個耳熟的名字,白戈眉頭微皺,在腦海裏搜尋記憶的來源,低垂的眼眸突然抬起,是他。
當夜,白戈派張楠去magicbubble,把人帶回了警局。
“警官,有話好好說,我肯定知無不言。”雷君啟從容地坐在審訊室裏,好似自己才是那個審問的人。
“你為什麼每周都給泰德的賬戶打錢?”
“泰德?泰德是誰?”雷君啟一臉茫然,如果要說他是裝的,那演技至少可以拿個新人獎。
張楠拿出泰德的相片放到對方麵前。
“好像有點眼熟。”
“少來這套,老實交代!”
“警官,你別這麼凶嘛,我可是守法良民,讓我再想想嘛。”
“給他看他的銀行流水。”白戈在審訊室外對著耳麥說道。
張楠聞言,走回審訊台,翻找出厚厚一遝紙,摔到雷君啟麵前。
後者翻看了好一會才抬頭。
“這個啊,哦,你早說嘛警官。你給我看這個我就想起來了,這個叫泰德,是不是泰德?他應該是我們酒吧的酒托。酒托你知道嗎?就是騙人喝酒的,哎,不是真的騙啊,就是助助興,讓客人多喝一點,酒吧賺了錢,我再給他分成。”
“分成這麼多?”
“哎喲,我們是高級酒吧啊,酒很貴的,這個是物價局管的吧?警官這是跨行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