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海冥三世。
就讓人印象深刻。
嘈雜的太空酒吧內，各種顧客都有，作為首席調酒師，操勞命89接連幾個小時都沒休息過，一直在吧台前響應酒鬼們的需求，擠個時間抬頭都奢侈。
“烈苦，謝謝。”
能這麼熟練說出來，想必是常客。
心中如此想著，89加快了手中的調酒動作。
烈酒調成，他順著剛才的聲音將酒移過去——
如此，便看到了一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卻很頹廢的男人。
男人的頭低著，心情像是非常不好。
也對，若是心情好，不會點烈苦。
所謂烈苦，就是入口之後——
愈喝愈烈，愈烈愈苦。
“89，那邊客人點名叫你，你先過去應付，這邊我來看。”
同事拍了拍89的肩膀，他點點頭，轉而走向了吧台的另外一邊，點名叫他的，竟是一幫高中同學，事先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我們專程又來捧你場了，驚不驚喜！？”
89聳了聳肩，“喜沒有，寶寶隻是覺得受到了驚嚇。”
“去你的，趕緊給我們調酒。”
“好，你們花錢就是上帝，上帝想喝什麼？”
“不喝最好，隻喝最貴。”
89鄙視了他的同學們一眼，“這點出息。”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馬上就開始了專業的服務，因為對方並未說具體喝什麼酒，便搜索自己記憶中每位同學的口感喜好，這對他來說也是相當簡單的事了。
調酒師的動作。
不僅要快，更是要帥。
現在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周圍很不安靜，可在眾多幹擾因素下，89也沒受到絲毫影響，他隻是專注於手中的酒杯，就像是人類呼吸空氣一樣——
十分遊刃有餘地調製好一杯杯酒。
整個過程，不僅他的同學們目不轉睛，連隔得比較遠的客人都將目光投射過來，有的還會吹幾聲口哨，表示對這位首席專業技能的讚賞。
“你們自便，我離開一會。”
由於太忙，加上還處於上班工作中，89暫時也不能跟同學們閑聊，抱歉了幾句之後，他又轉戰到酒吧內部包廂，給貴賓進行調酒表演。
離開之前，讓同事把同學們的消費記在自己名下。
原本以為待一個包廂表演完就行了，沒想到接連著無空隙去了七、八間，他的調酒表演其實每次時間也不長，但就總是會被觀看的人起哄著再多來幾遍，顧客貴賓們都在興頭上的時候，89也不好打破氣氛，自然是有求必應。
除此之外，還有客人會留下他，問一些關於酒和調酒的知識，他也會一一禮貌作答，如此一來，等終於能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已經四個小時過去，同學們早就走了。
難得可以透口氣，他來到吧台中央儲存酒的木屋，稍微歇會。
裏麵有間小休息室，椅子不知道被誰拿了。
太累，他也就直接盤腿坐地上了。
放鬆了一下手臂跟手腕之後，89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顯示了幾個未接和幾條短信，打開一看，有來自同學的，他按了回撥。
“怎麼，終於有空接我電話了？”
電話那頭同學揶揄他，他嗆回去，“之前都說了工作時間手機不帶身上，打也白打。”“好了好了，知道你一上班就很忙，卻不知道這麼忙，看來首席也不是那麼好當。”
“知道就好，你們什麼時候走的？”
“半小時前，反正感覺也等不到你下班了，還有，謝謝老板買單。”“謝毛線。”“明天還是我們同一幫人，找個地方一起吃飯，聚聚聊聊。”“行，具體你明天通知，先不說了，我休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