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吵死了啊!”
大秦,我渴了!快倒杯水來!”
安然的腦門子嗡嗡響著,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稀碎,晃起來都有水聲。
她低聲地罵了句:
“這幫魂淡,差點沒把老娘喝死了。”
說完才發現自己口幹舌燥,這宿醉的感覺太nmd酸爽了。
說了半天不見大秦送水過來。
為了不把自己渴死,安然掙紮著起來喝水。
一睜眼差點嚇尿了她,這是什麼鬼地方。
破桌子上放著個缺了口的破瓦罐,一條破木板凳。
四周都是黃土牆,地上也是全泥巴。
那個應該有門出現的地方居然象征性的堵著幾梱稻草,你覺得自己這樣就能cos門了咩?
更誇張的是茅草屋頂上直接一個大洞,自帶全景天窗的屋頂,真是奈斯的很,把安然給氣笑了。
安然覺得額頭又痛又癢,用手一摸居然有個大包,還破了個口子。
頓時把她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哪個孫子敢對老娘下黑手啊!真有不怕死的啊!是不是忘了老娘的霹靂刀法了啊!”
正當安然在嘰哇亂叫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有人來了在搬那些稻草。
安然找了半天這個房間實在沒有趁手的兵器,於是她就舉起桌上那個破空罐子。
警戒的站到門邊想給這個孫子來個一擊入魂,讓他嚐嚐安氏暴擊。
終於有個人影一晃就從草垛中擠了進來,安然剛想用破罐子教他做人,卻發現竟然是個小豆丁。
一個滿臉髒兮兮身上沒幾片布,短手短腿束著包子頭,拎著個裝了半桶水的小男孩。
安然很顯然被這個孩子嚇到了,驚得砰一聲不小心摔了手中的瓦罐,安然哆嗦著向後退,抖著聲問道:
“你是什麼鬼?”
男孩看了看剛剛摔了的破瓦罐,放下水桶,一雙烏黑的眸子裏立刻泛起了霧氣,連忙帶著哭腔跑過來一把抱住安然:
“阿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死掉了!”
安然吃驚的張大了嘴,心都快從嗓子眼都快出來了。
老天爺啊!阿姐!這是什麼鬼啊!
我是不是喝到假酒腦子壞了啊!
才想著是不是在做夢,手快就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臉是真的痛,什麼夢居然可以做得這麼逼真。
肯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再來過!
啪啪啪啪…
小男孩邊哭邊拉住安然的手關切的問:
“阿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從樹上摔下來,頭摔壞掉了?”
痛,真的痛,臉上的灼燒感讓安然徹底死心,相信這不是一場夢。
一時之間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瞬間從腦海中迸發了開來,原來她是穿越到了這個女孩的身上。
小男孩停止了哭泣,趕忙拎著水桶放在安然麵前,懂事的說:
“阿姐你洗洗臉吧!水冰一冰會舒服些。”
安然聞言走到水桶邊,借著水中倒映看到自己腫得豬頭一樣但是卻陌生的臉。
一臉的菜色,雙眼無神,皮膚也是暗黃一點光澤都沒有。
這個顏值實在是太抱歉了,安然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著。
此刻她也懶得管衛不衛生,大口的喝著,這時候覺著這桶水就如瓊漿玉液般好喝。
喝飽後,她還是掬了捧水敷了敷臉,臉上的灼燒感褪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