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竇曉與洛晴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站著。
對麵，地理老師一邊喝著白開水潤喉，一邊教育她們。
“你們倆，哪個學習好？看看你們的成績！”老太太點著桌麵，批評道，“人家沐一同學，上課認真，成績又好，跟人學習學習。”
兩人沉默著不吭聲。
“腦子笨，不學習，還愛說話，真不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麼想的！”
洛晴小聲“嘁”了一聲。
老太太的怒氣更大了，猛地站起身，指著洛晴的腦門，“怎麼？你還不服氣？”
“我哪敢，”洛晴冷笑一聲，躲開了她的指尖。
“也不知道這家長是怎麼教育小孩的！真是道德敗壞！”老太太繼續恨鐵不成鋼。仿佛再被她這麼說下去，中國的青少年都沒有了未來。
“就您會教育學生，您多偉大。”洛晴哼了一聲。
接收到這種不屑，老太太的肺簡直氣炸了，“你……你什麼態度……”
“對不起了，老師，我們上課不該說話，你讓我們寫檢查，我們就寫檢查，讓我們罰值日就罰值日，現在不就是找個解決方法？您要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您還有啥想說的？”洛晴的話劈裏啪啦從口中倒了出來，竇曉不知道她的嘴居然這麼順溜。
她瞪大眼睛，望著麵容平淡，臉不紅心不跳的洛晴，心裏滿是敬佩。
隻是，對於老師，她的觀點是，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你……你……”老太太“你”了半天，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手顫抖著喝了一口水，平複心情，喘了一口氣說，“下午，把你們家長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教你們的。現在，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竇曉打了個激靈，“那老師再見！注意身體啊！”然後，就被洛晴拖出來辦公室。
兩人坐在操場看台上。
竇曉裹著外套，愣愣地望著操場上的積雪發呆，洛晴在她旁邊發呆。
“你剛才怎麼那麼激動啊？”竇曉歪著頭問道。
“說我可以，但是不可以說我爸媽。”女孩固執地說，“我不喜歡她把我爸媽提出來，一通教育。”
原來是這樣。竇曉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觀點，“那接下來怎麼辦？”
女孩思忖了一番，說，“不知道。”
“……”
“可是，如果讓我爸媽知道，學校裏發生的這些事，他們會揍死我的。”洛晴靠到竇曉的肩膀上，無奈道，“他們還不知道我偷偷談了戀愛呢。”
“估計我們家先生跟你父母的反應一樣吧。”他隻要一有時間，就幫她補習功課，要知道她上課聊天，肯定會恨鐵不成鋼，抽她小屁屁。
“要不我們找個人來冒充家長？”洛晴開始充分發揮她發達的大腦。
“找誰啊？”竇曉問道。
“哈，原來不是有個冷酷的保鏢一直跟在你旁邊嗎？他怎麼樣？”洛晴眉飛色舞起來。
竇曉瞥她一眼，“你真會出餿主意。他若知道了，我家先生還有不知道的道理？”
“也是。”
“算了，就說家長沒空。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萬一家訪呢？”洛晴皺眉。
“開玩笑，她又不知道我家在哪兒。”竇曉一臉輕鬆。
洛晴滿頭冷汗，緩緩將腦袋轉到麵前，幽幽地說，“那我呢？”
“……”
兩個小姑娘麵麵相覷。早知道不要討論這些少兒不宜的話題了。
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兒，天氣便陰沉了下來，兩人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
竇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伸了個懶腰，說，“走吧，餓了，回家吃飯。”
洛晴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蕭拓在書房裏看文件，竇曉在他的旁邊，咬著筆寫作業，氣氛很是和諧。
“喏，我這個不會，”竇曉將課本放到他麵前，用筆指著一道題，說道。
蕭拓接過課本，看了一遍，“先提出一個x，”他一邊畫著，一邊說，“然後分子與分母同時約掉x+1，再往後會了嗎？”
竇曉點了點頭，拿過課本，隨口問道，“先生啊，如果我再學校犯了大錯，你會生氣嗎？”
“視情況而定。”
“比如說，打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