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我給你五百萬,放我一條生路如何?你需知道,這裏可全部都是汽油桶,一旦爆炸,咱們一起玩完!”
藏毒倉庫裏,毒梟頭目死盯著何仁,他手裏緊握著一枚手雷,時不時的還要往身後眾多的油桶上靠一靠,以示威脅。
何仁麵不改色,他發紅的眼眸中似能滴出鮮血,憤恨道:“白日做夢,如果可以,我真想手親手把你活剮了!”
“土哥當臥底,被你們發現,到現在遺骨都找不到;大奎為抓你們瞎了一隻眼睛,腦袋裏的子彈片取不出來,人現在還癡癡傻傻的;隊長的妻女遭到你們瘋狂的報複……這些事一直壓在我的心底,就像是一根根針一樣,每次心髒的跳動都讓我生不如死,我恨不得替他們去死、替他們受傷……你說放了你?我還配做人麼!”
最後一句,何仁幾乎是喊出來的。
他的戰友,為了抓到邊境上這個最大的製毒團夥,犧牲了多少?
放了你,能讓這些人活過來嗎?
就是真的活過來,土哥還不得先大耳刮子抽死自己?
至於毒梟的威脅,他毫不在意。
如果他不是一個特種兵,如果他不必抓活的,不必讓法律來製裁這群人渣。他就是咬,也要把麵前這個人咬得稀巴爛。
“嗬嗬。”毒梟心知逃生無望,冷笑一聲:“那是他們咎由自取,他們不找我的麻煩,自然可以好好活著。既然如此,被你抓到也是個死,倒不如你也陪我下去,路上也好有個伴!”
說罷,毒梟手中的手雷爆炸,一片火光過後,倉庫中隻剩下兩具焦屍。
……
咚!咚咚!
是大力敲擊桌子的聲音,何仁從睡夢的回憶中驚醒,雖然已經穿越重生三年了,但他仍舊無法忘記前世這最後一幕。
“不愧是曾加入雲夢學院的天才,在我們太乙學宮這種小地方學習真是辱沒了您。”
前方講台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噙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何仁開口:“還是說我講的東西你全都明白了,所以不屑上我的課?”
一時間,學堂內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何仁。
“吳師,何仁不隻是上您的課睡覺,他不管誰的課都睡覺……興許這就是天才吧。”楊東坐在何仁後麵,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隻是這一句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吳師饒有興致的點頭:“怪不得,雲夢學院是天下第一學院,從那裏畢業的人無一不是大陸上有名的天驕,可惜必須學滿六年。而我們眼前的這位似乎是隻學習了兩年就被逐出學院了,我很好奇,你究竟犯了什麼過錯,竟然會被提前除名,要知道,雲夢學院雖然也有考核退學機製,但至少也是入學三年以後的事。”
雲夢學院作為天下第一學府,不論是入學流程還是考核機製,天下人都多少知道一點。
何仁沒有解釋,隻是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迷離。
因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人,能在雲夢學院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學院學習、修行,他自然是很高興的。
可轉折點就在於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女和那個突然出現的組織。
但歸根結底,還是他現代人的思維,導致了他與雲夢學院理念不和而最終被除名。
“算啦,我還是繼續上課,何仁是天才,可你們不是。”吳師搖頭,對著台下眾人比劃了一個你們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當天才的姿勢。
太乙學宮是隸屬於南海王國的國家人才培養機構,在東津城也算是資質最高的學府。可若要跟雲夢學院比起來,那就是貓跟老鼠的區別。
為什麼說是老鼠呢,因為在招收生源這一塊,二者是對立的,雲夢學院不歸任何一個國家掌控,而依據教學資源來講,太乙學宮給雲夢學院提鞋都不配。
尤其是作為東津城唯一一位曾加入過雲夢學院的人,何仁的身份總會帶有一些傳說色彩,隻不過在這傳說中,何仁扮演的是一個近乎於小醜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