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一個地下工作者,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聽說過。北平失守後,他為了救被日本便衣抓走的愛國人士,開始打聽日軍的消息。
據朱先生查探到的消息,神樂署已經被日軍改成了研究細菌戰的機構,他們拿中國人做實驗,而這些細菌彈將被運往華北戰場;日軍大肆搜刮平民的資產,強製儲蓄,以戰養戰;強征中國勞工,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甚至為了奴化中國人,隻允許開教授日文的學校;他們還穿著便衣殺害、鎮壓愛國人士,用盡酷刑,打嘴巴,通電,灌涼水,甚至被狼狗咬死。
我聽了心裏不是滋味,中國人在自己家被人這樣殘害。
我在路上就和盧庭芳商量朱先生的問題,到了盧家盧庭芳和盧老爺盧太太說朱先生為了救他才被鬼子打傷,盧家夫妻倆聽了很感激朱先生。
我這次回來,蓁華一直和我在一起,連晚上也要和我一起睡。我心下起疑,在問了蓁華的小丫鬟後怒從心頭起,當即就拔了盧庭芳掛在床頭的鎮邪劍要去找盧老二理論。
蓁華拉住我,讓我不要衝動,左右她和盧老二也沒了感情,何故為了一份名存實亡的婚姻讓盧太太針對。
我點著她的頭,恨鐵不成鋼:“你啊你,平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厲害的上天入地,一遇著外人就焉了。”
嘴上嫌棄著,心裏還是放不下,就問她:“盧家其他人知道嗎?”
“可能盧太太知道了吧?不知道盧老二跟盧太太說了沒有。”蓁華委屈道。
“這是你別管了,我來解決,到你發揮的時候我就提前告訴你。”我拍了拍蓁華的手。
蓁華就抽抽搭搭的趴我脖子邊上。
這晚上我問盧庭芳:“你知不知道你那混賬弟弟做了什麼好事?”
盧庭芳看我這麼生氣,就問我:“怎麼了,姑奶奶?我兩個混賬弟弟,你說的哪一個?”
“當然是更混賬那一個!”我氣鼓鼓的。
“庭蘭啊,他怎麼了?欺負蓁華了?”盧庭芳不以為意。
“你看看你什麼態度,他這次可太過分了,以往住窯子裏就夠不像話了,他居然搞大了窯姐兒的肚子,還想往家帶,這讓蓁華怎麼辦?他眼裏還有蓁華嗎?”我對著盧庭芳大肆指責。
盧庭芳聽了也很生氣,“這個庭蘭,正妻還沒生呢先讓不三不四的人懷了,太不像話了!瑾玉你放心,我明天就和娘說,讓娘好好治治他。快別氣了,啊。”
“不行,”我阻攔他,“我有更好的法子。”
又問他:“要是我和你二弟吵起來,你向不向著我?”
“向你向你,老二是該被治治了,越來越離譜。”
得了盧庭芳的保證,我得意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