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牽著唐昕的手漫步的走在回廊裏,頭頂的琉璃瓦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痛著唐昕的瞳孔,兩人越走越慢,白熊和吳偉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唐昕偷偷的抬頭看向身邊的吳浩。
早已蛻變了青澀的麵孔,五官在經曆了時間的洗禮過後,早已變得異常深刻,吳浩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要求嚴格啊!唐昕在心裏感慨道。從小到大,吳浩哥哥就有著不屬於同齡人的成熟,在自己還和院子裏其他夥伴們打打鬧鬧的時候,吳浩哥哥就早已接觸家族的生意,冷靜,沉默,嚴肅,這是當時大雜院裏所有人對吳浩的評價。當然這其中的所有人不包括唐昕,在男孩子都怕吳浩的情況下,唐昕卻麵不改色的跟在吳浩後麵一口一個“吳浩哥哥”的叫著。哪怕是自己把他徹夜整理完的公司資料惡作劇的燒掉時,吳浩哥哥也隻是教訓自己不要玩火,小心燙傷之類的。
“當時為什麼要走!”
唐昕呆滯的停下了腳步,麵色蒼白的看著仍然直視著前方麵不改色的吳浩。
“終於問出來了啊!”唐昕深深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看著至始至終都不敢麵對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吳浩哥哥,手心外的那個手,絲絲顫抖,出賣著主人的心思。
“害怕!害怕親眼看著失去你!”
唐昕說完就鬆開吳浩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留下低著著頭看著手心早已空失的吳浩。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了,再怎麼緬懷再怎麼遺憾也改變不了什麼!時間不能倒流,就如同破碎的心,粘好了也還是有缺口。
唐昕沒有說完的話還有,隻是現在再說也沒有意義了,比如:唐昕偷偷回去過,找過吳浩。可是擁抱在一起激吻的男女諷刺著那時懷揣著一絲期待的自己。
往事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回憶了,早已想通的唐昕大步的向前走著,隻是她看不到身後男人那仍不願意放棄的表情。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錯過的,當一個人放下一切準備迎接新生活時,裏一個人卻仍然陷在過去,不肯自拔。
唐昕隨著聲音找到了正準備開業儀式的主宴賓廳,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露天的大花園,由於這是高級的私人會所,所以今天開業邀請的都是真真正正的上流人士,而不是一般的暴發戶可以參加的,上流社會就是這樣,有錢並不可以代表一切,你不光要有錢,還要有品味,所以以古董書畫屹立的吳家,要開會所,你不能不來,還要求著來!因為和他們搭上關聯,就表明你被認可了,真真的上流社會。
唐昕走過圓心的拱門,踏進了宴會廳,早已等候多時的吳偉豪眼尖的邁動著八字步拉著唐昕來到了外公白熊的身邊,周圍的人都在猜測著這個女人的身份,畢竟能讓吳老親自相請的不是位高權重的就是底蘊豐富的,向年輕一輩的接管家族企業的人,吳老也隻是派後輩去迎接,畢竟和輩分不符,可是看眼前的女子,屬於吳老孫女一輩的人,可也沒有聽說吳老有孫女啊!來往的人都在猜測著唐昕的真實身份。
當然這場宴會的主人吳偉豪也在猜想著,當然他好奇的不是唐昕的身份,而是剛剛唐昕和自家孫子聊得是什麼!自己可是提早通知了自家孫子唐昕失戀的事啊!那個冰疙瘩要是再抓不住時機,告白的話,自己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開宴席幫他把唐昕拽來,可就白費心思了!
要是旁人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請帖,隻是因為某個無良老家夥為自家孫子謀私而派發的,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氣的脫掉衣服轉身走人,當然這隻是猜想,畢竟吳家的帖子可是在上流社會被賦予了上升為一種有特殊的鑒定能力和認證的請帖。
“星星啊!剛剛和那個臭小子聊了些什麼啊?”吳爺爺擠著因為肥胖反而沒有皺紋的老臉,一臉獻媚的小心翼翼的問著唐昕。生怕別人聽見,隻是殊不知這個動作,早已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包括這會兒進來的吳浩。
看了一眼吳浩哥哥,發現他並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也放下了心。於是轉過頭同樣小心翼翼生怕別人聽到的湊到吳爺爺耳邊說:
“吳爺爺好像還欠我好多個生日禮物吧!”
看著吳爺爺頓時僵住的臉色,唐昕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古董人的天性,你給吳爺爺要錢,他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就會給你,可是你要是相中他的寶貝,那可是要了他老命啊!唐昕小時候最愛看的就是吳爺爺一臉便秘象,抱著寶貝像一隻肥嘟嘟的小倉鼠一樣,每當那時從吳爺爺手中搶過來的寶貝,就倍有成就感,不過吳爺爺是真的疼自己,雖然事後外公都會把東西還回去,但是吳爺爺都會一本正氣的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就當寄放在孫媳婦家的,反正到時候嫁回我家,不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