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霖那天的態度已經算是做了很大的一個讓步,既然他開口想要將這場戲進行下去,我也就已經失去了立場。當我回紐約之後,我發現他早已將客房整理好,住過了過去,我想這才是我們這段關係該有的樣子。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隻是我們多數的情況下都見不太到對方,但他每個月都會訂訂好餐廳,算是讓我們在公眾前有了該有的樣子。
隻是這貌合神離的一切,能夠堅持多久。
震動。
我整個人有些迷糊地從床頭櫃上好不容易摸到手機,是安娜:“主編,會場這邊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半小時內就可以開始了,凱文先生剛剛也已經到了,在找您。您什麼時候能到?”
她那頭的吵鬧讓我立刻精神了起來,我拿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竟然已經快十點了,“我馬上到,和凱文說一下堵車耽擱了。”
“好。您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一切都還好嗎?”喬恩很難得地跟我提出來要請幾天假,正巧安娜這段時間比較空閑,我就同意了,也好讓安娜對這些事情更加上手些。
“沒事,我馬上來。”我沒等她回話就收了線,看著床上的狼藉,我帶著些無奈地捂著肚子下了床,直奔浴室。
該死,我怎麼連鬧鍾都沒有聽到。
凱文每年都會和他執教的大學舉辦一個內部的秀當做考試,之前因為雷蒙的提案,新生代的這個話題的回饋度在網絡上得到了很多的流量,所以凱文便提議讓我加入他們的評審團隊,順便找到適合的設計師。
因為凱文也會來,我本想著早些到場和他談論一下我之前和塞繆爾合作的事情,但沒想到自己連鬧鍾都沒有聽到。我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後,嚼了一片藥才準備出門。
桌上的飯菜,一點都沒有動過的樣子,大概他又回西部了。
……
“主編,您的臉色真的很差。”我剛停好車,安娜就撐著傘過來接我。
我擺擺手:“裏麵開始了嗎?”
“還沒,好像後台調度出了些問題,還在等待調試。”安娜解釋著,我們兩個前腳剛踏入會場,塞繆爾跟著後腳也進來了。
“這麼難得地遲到了。”他笑著,收起了雨傘,交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
我帶著無奈:“你不也是。”
“和你一起凱文至少能著的相信是因為交通問題。”他解釋著,我們倆一旁跟著的安娜輕笑了出聲,發現不太對後,立刻向塞繆爾道了歉。塞繆爾也不是介意的人,擺擺手,和我一起進了會場。
我倆的遲到沒少讓凱文生氣,但礙於很多人都在場,他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讓我們立刻進入工作的狀態。直到所有的都結束後,才將我們留了下來,罵了我們快半個多小時,才離開了。
他一走,我才終於熬不住地癱坐了下來:“你沒事嗎?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