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拿鐵吧,再來兩份芝士蛋糕。”宋鑒之叫來服務員說。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宋鑒之盯著她,握住她桌上的手,“我知道的可不少。我說過,你嫁給我,我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直奔主題吧。”默默抽回手。
“小婉兒可真無趣。”宋鑒之似是有些惋惜,“你哥對你是不是忽冷忽熱?他對我頗有成見,現在又退了我們的親事,我看他對你就是別有企圖。”
“我哥別有企圖?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這可能是她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我說的可是真的。以前還不敢肯定,直到那天在醫院,我親眼所見……他趁著你熟睡,偷親了你。”
“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你哥隱瞞你的可不少。”宋鑒之不急不緩地說,“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隻是不肯告訴你罷了。他就是別有企圖,但是莫可奈何,明知不可為,卻又不願放手。”
“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你了。其實……你和沈汝庭是親兄妹。”
“這不可能。”溫婉連忙否決,“我爸爸是溫江嶽,我媽媽是計美柔。我和沈汝庭怎麼可能是親兄妹。”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你媽媽是計美柔沒錯,但是你爸爸卻是……沈文鼎。”
“……”
“你媽媽計美柔是沈文鼎的女人,這在我們圈子裏可不是秘密。”宋鑒之說,“你有沒有想過,溫江嶽隻是一個鼎世集團的司機,為何會有鼎世的股份?其實你媽媽是沈文鼎的外室,給她找了掛名丈夫,作為安撫,獲得了一部分鼎世的股份。”
“這怎麼可能,沈文鼎待我如仇敵,從沒給我好臉色。”
“據說你媽媽計美柔後來與溫江嶽相愛,一直想要擺脫沈文鼎的控製,直到死才得以逃脫。這可能就是沈文鼎恨你的原因。”
直到死才得以逃脫……溫婉一陣寒顫:“那當年的車禍……”
“有人說是意外,也有傳言是被人授意,時隔多年,也沒人知道真相了。”
這一切實在太過驚奇,溫婉隻覺得這個世界虛無的可怕:“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不需要什麼證據。你可以直接問你哥。”宋鑒之站起身,迎麵沈汝庭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來,身上還穿著打球的運動裝。
“哥……你怎麼來了?”溫婉思緒混亂,一臉迷茫而無措地瞧著他。
“是我告訴沈大少的。”宋鑒之說,“沈大少發現妹妹不在身邊,問我是不是約了你,我就慷慨大方地告訴他了。”
“小婉。”沈汝庭急切地牽起她的手,“我們走。”
宋鑒之捉住她另一隻手臂:“別急著走啊,沈大少。不如先解釋清楚。”
溫婉隻覺得天旋地轉,怔愣了半晌,也隻問了一句:“哥,我們是不是親兄妹?”
沈汝庭臉色慘白,神色陰鬱地瞪著滿臉挑釁的宋鑒之,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溫婉瞧著他英俊的麵龐,此刻是那麼的躊躇和猶豫,心中一陣抽疼。
“哥,我隻想知道答案。”她虛弱地問。
“是……”沈汝庭低低緩緩地說出了這個他一輩子都不想說出的秘密。
真相總是這麼殘酷。如同世界忽然崩塌了一般,溫婉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令她執迷不悟、痛徹心扉的臉,抖著唇問:“為什麼要隱瞞我?看著我求之不得、借酒消愁、心痛欲裂,是不是像耍猴一般,覺得我很可笑?”
“小婉,你知道我不可能這麼想。”沈汝庭悲哀地說。
“哥……”她撥開他的手,快步離開,“我想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