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多。”溫婉皺皺眉,笑道,“隻是累了。”
她轉眸,瞧見沈汝庭探究的眼神,無辜道:“不信,不信你聞聞。”她靠近,將唇畔湊近他的鼻尖,張嘴嗬氣,想讓他聞聞口中並沒多少酒精味。卻不想,手臂沒撐住,直接跌坐在了他身上,唇畔劃過他的鼻尖,壓上了他的唇。
完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沈汝庭誤會她又想追求他可怎麼辦?
溫婉想要撐起手臂,卻不料發現腰間被強有力的力道壓製住了,雙手似是緊緊纏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用力地揉進懷裏。
“哥……對不起。”她在他唇上含糊不清地說著。
隔了好一會,溫婉終於掙脫了起身,手忙腳亂地解釋:“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是醉酒了……對,喝醉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沒等沈汝庭有所表示,她就心虛地跑進了臥室。門關上的一刻,沒瞧見沙發上男人忍不住彎起的唇角。
溫婉背靠著門,撫著劇烈起伏的心口,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她無法抑製的、安耐不住的因他而波動的心。
垂眸、苦笑,衝了個熱水澡,明天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呢。
翌日,溫婉洗漱完畢走出臥室,瞧見沈汝庭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昨天那一幕幕從她眼前飄過,她尷尬地隻想鑽地洞,雖然在他心中本已是死皮賴臉、求而不得的形象,但這會真不是,她覺得還是得解釋一下。
“哥,昨天我酒喝多了,可能有冒犯你的地方。但是你放心……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別的想法。”溫婉裝出義正言辭的模樣,“我對你……隻有兄妹之情。”
可是,她怎麼覺得沈汝庭的臉色愈發難看了,簡直如三月寒冬,讓人不寒而栗。她應該沒有其他事得罪他吧?
不管了,先跑路為妙:“我先去公司了。”
“吃完早餐再走。”沈汝庭冰冷地說。
“哈哈好。”溫婉連忙賠笑著應承,拿起桌上的吐司咬在嘴裏,“謝謝哥,我邊吃邊走,快趕不及了。”
說話間,急匆匆就跑了出門。
沈汝庭聽著門關閉的聲音,臉色愈發冷硬了,憤然將報紙丟在一旁,眼神瞪著那桌上的早餐,抓起三明治咬在嘴裏,難吃地味同嚼蠟。
又是枯燥無聊工作的一天,溫婉買了杯咖啡打發下午茶時間。正在等咖啡期間,來了一個陌生電話,平靜無波地接起,對麵傳來陌生的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狐狸精,讓他和我離婚,你別做夢了,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不好意思,你哪位?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溫婉莫名其妙。
“我哪位?你勾引別人丈夫前,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大嬸,沒事我就掛了,很忙。”溫婉啪地摁掉電話,什麼亂七八糟的,無語。
不一會,那電話又來了,溫婉直接掛斷,一下午接連掛斷了五六次,這人還挺不依不饒的。
緊接著收到了一條威脅短信:“你再敢掛我電話,我就把你的苟且之事傳遍全公司。”然後附上了一張彩信照片,夜色裏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曖昧。
等等,這照片正是昨夜她醉酒出門,不小心崴了腳,那叫嶽什麼風的總裁適時扶了她一把。好高超的抓拍技術,兩人清清白白,第一次會麵,居然能抓拍成偷情。
這下輪到溫婉有些著急了,連忙撥了電話回去:“你是嶽風總的老婆?”
“我是。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你誤會了,我和嶽風總沒有任何關係,隻是他扶了我一把。”
“扶你一把需要摟抱?”對麵嘲諷道,“實話告訴你,自從他提出和我離婚以來,我就找人跟拍他了,跟拍了兩個禮拜,隻拍到了你,不是你還會有誰?”
“誤會啊!”溫婉忍不住翻了白眼,“我昨天就陪領導參加了飯局,真的沒有任何關係。請你相信我,不然,你可以找嶽風總對峙。”
“他會承認?”
“我的領導、同事也能作證。”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隻相信照片拍到的。”
溫婉一臉黑線。
對麵冷笑:“我告訴你,離我男人遠點,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說完,對麵突然掛斷了電話。
溫婉一個人在風中淩亂,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