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路個鬼啊,我住在西邊,你家不是在東邊別墅區嗎?還沒等溫婉叫囂,他就拉著她的手,把她塞進了自家的賓利車裏。
賀朝輝不知道為什麼沈大少這麼喜歡自虐。一向勤奮自製的他,連接幾日心不在焉,連開會都會走神,時不時望一眼手機,也不知在等待什麼。以往雷厲風行的他,多少讓一眾鼎世集團的元老有些餘悸,生怕哪裏又做的不好惹怒了他。沈汝庭俊臉生硬,掃視著鴉雀無聲的四周,眾人正等著他發話,深邃的雙眸垂下,卻淡淡說了句:“散會。”便挺直脊背走了出去,背影多少有些冷寂和落寞。
賀朝輝歎息一聲,默默跟上。他真怕沈大少這樣日日行屍走肉一般,撐不下去多久。天天加班到深夜就算了,卻還要跑去酒吧深夜買醉,害的他天天半夜撈人,好幾日都無法沉溺溫柔鄉。
他為什麼要跟著這樣別扭的老板?明明喜歡的要死,卻讓他出麵對妹妹說這樣絕情的話語,真是搞不懂他。絕情就算了,卻偏偏又放不下,偷偷派人跟著拍下她的日常行程。看著她的未婚夫頻頻出現在鏡頭裏,隻能默默捏緊拳頭,然後又灌下一瓶酒。是誰說的沈大少嚴謹自製來著,這分明是玩命把自己往死裏虐。
賀朝輝和他走進董事長辦公室,識相地關上門。
“今天早上出現了對妹妹很不利的新聞,我已經找人去查了。”作為沈大少的得力助手,怎麼能沒有眼力見。
“她……還好嗎?”沈汝庭眉頭緊皺,冷冷的俊臉似是蒙上了陰影,“你找葉柳去安慰她一下。”
“沈大少放心。”你看吧,死傲嬌,明明關心的要死,卻不敢自己出麵。賀朝輝默默吐槽。
下午的時候,沈汝庭連接開了好幾個會議,臉色生硬地聽著各個主管的彙報,一群人嘰嘰喳喳,聒噪不停,很是煩躁,麵色越來越沉。底下主管們各個心驚膽戰,鼎世集團業績欣欣向榮,為何董事長臉色這麼難看,而且還有越來越不耐煩的趨勢?
賀朝輝坐在一旁,對著主管們安然一笑。總算讓他們稍稍定了心。
一到下班時間,沈汝庭起身便走,留下一眾戛然而止的主管麵麵相覷……
“哎呀,董事長家有急事,明天繼續彙報吧。”賀朝輝連忙打圓場。
驅車直往葉柳的住處,他知道溫婉最近借住在那。可是下班時間路上非常堵,沈如庭煩躁地直摁喇叭。他片刻都不想等,隻想馬上見到她,見到她安好、幸福,便不奢求其他了。可是,路途不遠,卻異常擁堵,堵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到了樓下。
他熟稔地把車停在拐角。多少次,他深夜坐車故意路過這,隻為了隔著窗戶看她一眼,想象著她生活的地方,她的笑、她的惱。
天色漸暗,屋內卻不見亮燈,看來她還未回來……
他坐在車內,點起煙。煙頭忽明忽暗,一圈圈白霧縈繞。如同他的生活一樣,淩亂不堪。他就這樣坐著,也不覺得餓,隻是煩躁地抽著煙,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平複他內心的動蕩。
就在這樣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他看到黑色的賓利車停在樓下。
她姣好瘦弱的身影走下車來,穿著修身耀眼的紫禮服,露著香肩,看起來嬌豔極了。而另一邊一個刺眼的高大身形也一同下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如同針尖一樣刺在他的心口。夾著煙的手指一抖,煙頭掉落,燙到了他的手指,可是他卻沒什麼知覺。
黑暗中,他閉眼,似是無法忍受。這樣一幕,如同一對璧人,他的胸口有些悶,悶的似是透不過氣。
再睜眼時,樓下已沒了人影,不一會,樓上的窗口亮起了燈。
他的手止不住的有些發抖,好不容易掏出手機,撥通了賀朝輝的電話。
正在和美女調笑的賀朝輝一聽電話響起,心下歎氣,準沒好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