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致點頭,倒是讓溫婉更詫異了。李名致分明和施有華有嫌隙,為何會參與施有華丈母娘的項目。
“還不是公司要我倆握手言和。”李名致極不情願地說。
溫婉失笑,這兩人明明是同一類人,花花公子、遊戲人間,真是不知為何鬧翻。
臨近傍晚的時候,溫婉接到一個電話,來電人居然是沈汝庭。
“哥?”唇角不自覺露出笑意。
“你在z市哪兒?”淡淡地問了一句。
溫婉說明了地點,沈汝庭輕聲嗯了一句,又說:“等我半個小時,我來接你吃飯。”
溫婉呆了呆:“哥你要來z市?你已經上高速了?”
沈汝庭淡然一笑:“嗯。別以為是放心你不下,不過是有個投資項目在z市,順路來看一眼。”
臉上顯出一抹失望之色,不過馬上就能見到他了,溫婉的情緒也不免飛揚了起來。
沈汝庭到酒店接了她去吃大餐,她坐在他對麵,癡癡地望著他點菜,那樣英俊儒雅的眉目,她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僅僅是這樣兩個人一起安靜地吃一頓飯,竟是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曾經,她甚至都不敢奢望。
“在想什麼?”沈汝庭點完單,抬眼發現對麵的人居然盯著他發呆。
溫婉抿嘴一笑:“在想哥你最近怎麼這麼奇怪。”
“哪兒奇怪?”
“以前你忙的根本抽不開空來陪我吃飯,我每次找你吃飯,你最終都會毀約。”
沈汝庭不置可否。
溫婉繼續敘道:“其實大部分時間,你都是故意避開我吧。一定是你嫌我追你追得太緊,我想你也十分困擾吧。”
“不會。”他淡淡地說。
“怎麼不會。”溫婉歎息,“當年我害得你和江韋雪分手,害你落寞許久。哥,我不明白,現如今江韋雪已經和錢允中分手,為何你不去把她追回來,反而……”
“小婉……”沈汝庭忽然抓過她的手,用他的雙手一層層包裹住,“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哥……”溫婉的雙眼開始泛起霧氣,淚眼朦朧的,仿佛僅僅因為他的一句話,長久以來一直執著的夙願,終於得償所願了。
“怎麼這樣多愁善感。”嘴上怪責了一句,沈汝庭遞上紙巾,唇角卻情不自禁彎起。
溫婉呆呆地望著他豐神俊朗的笑顏,怎麼辦,她覺得好幸福,仿佛整顆心都被塞滿了。她還是這樣沒有出息,一顰一笑、一絲一縷都被那個叫做沈汝庭的男人所牽動,不可救藥。
翌日,溫婉和李名致前往陽光集團時,發現一堆人堵在門口鬧事,還有人拉了橫幅,大吼大叫著。橫幅上寫:湯雲水,還我血汗錢來!
“真是一出好戲。”李名致透過車窗望向門外,“看來湯總的麻煩事還真多呢。”
大門被鬧事者堵住,車子隻好繞一圈,從另一邊的小門進入。
溫婉好奇地問開車的司機:“是什麼事啊,鬧得這麼凶?”
司機詭譎一笑:“你們剛來所以不知道。湯雲水是我們市裏的傳奇人物,也算風光一時吧。”
“一個女人做成這麼個企業,想必手段了不得。”李名致說。
“說了不得真是誇讚她了。”司機有些憤憤然地說,“這企業原本是楊家的企業,是楊總勤勤懇懇白手起家的,我從十年前就跟著楊總了。後來他娶了湯雲水,這女人不知用什麼手段騙了20的股權。湯雲水並不是個省油的燈,早年缺錢去做雞,被抓進了警局,後來嫁了個老實人,可是嫌他沒錢,又出外勾三搭四,替他生了個女兒後把女兒丟給男人改嫁了。又嫁了個有點小錢的混混,生了個女兒,後來這混混犯事做了牢,她帶著這女兒勾搭上了我們楊總,嫁了進來,可是風騷不減,又拿了楊總的錢投資了許多不靠譜的生意,虧得血本無歸,搞得債主日日上門圍在陽光集團門前要錢,竟是活生生氣死了楊總。幸而楊總總算迷途知返,沒有把名下的股權留給她,而是給了唯一的兒子楊耀輝。現在公司內鬥非常嚴重,湯總和楊總勢不兩立,湯總想盡快把公司做上市套現,或者出售股權套現,但是楊總不同意,你們夾在中間也挺難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