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霖以前是學校裏許多女學生的夢中情人,長著一張文質彬彬的奶油小生臉,學習成績又頂尖。葉柳暗戀了他許多年,即便是多年不見也依舊念念不忘的。再次相見,葉柳決定主動出擊,央求溫婉從中撮合。
四人聚餐,既不尷尬,又有效果,簡直是完美的方案。隻是這個完美的方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裂縫……
溫婉看見沈汝庭來電時,呆愣了兩秒鍾。自她在電梯裏吻了沈汝庭之後,他簡直快從她生活中消失了。
“袤達廣場悅容餐廳,你現在過來。”他低低的聲音傳來。
溫婉非常莫名其妙:“可是我現在正和朋友吃飯。”抬眼看了一圈,好不容易等來梁霖,她突然這麼走了,會很奇怪吧。
“你想被炒魷魚嗎?”是威脅的語氣。
原來沈汝庭也有這麼不講理的時候。溫婉耐下性子,溫聲問:“有什麼急事嗎?能不能吃完飯再過來。”
“不行。”對方劈頭蓋臉甩下兩個字,停頓了一會又補充,“我知道你現在生活拮據,如果沒了工作,連房租都付不起。”
沈汝庭有時候是個非常不可理喻的人,溫婉認命,告了個歉,先離開了飯局。當她見到沈汝庭時,他一個人坐在餐廳的雅座上喝酒。
溫婉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瞧見他神色陰鬱冷硬,桌上擺著好幾個空酒瓶。
“哥。”她輕聲喚了句,壓下心中不合時宜的悸動與心疼。
“為什麼一定要搬出去?”沈汝庭似是有些怨憤地瞪她一眼,“每個月領那點可憐的工資,還要交房租,每天吃小攤販,商場的衣服都買不起,這樣你才過的比較開心嗎?”
溫婉輕聲笑了,雖然生活很拮據,但心裏卻輕鬆了許多。如果住在家裏,她就會每天在意沈汝庭回不回家,甚至可能又萌生想爭奪他的念頭。
“我現在過的也挺好的。”她平靜地說。
“好?”沈汝庭不以為然地皺著眉,來來回回打量著她,“連盡會招蜂惹蝶的男人你都要,這就是你所說的好?”
“盡會招蜂引蝶的男人?”溫婉掀起眼簾:“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好歹是沈家的人,我不希望你因為那種人而留下不好的名聲。”
“哥,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挑起半邊眉頭,銳利的眼神瞪著她,深邃的雙眸仿佛凝著千絲萬縷的思緒,一字一句緩慢地說:“我、不、允、許、你、和、李、名、致、在、一、起。”
他說的那樣篤定,那樣淩厲,牢牢鎖住她的雙眸似是含著深不見底的感情,在波瀾不驚的表情下暗濤洶湧。溫婉就那樣被他的視線釘住了,怔愣在原地,那樣強烈篤定的感情,仿佛在宣誓他沈汝庭不允許別的男人覬覦她。
然而,這怎麼可能呢?
幡然醒悟,如此之快,連幸福都還來不及回味。往昔慘烈的記憶浮上心頭,沈汝庭對她的感情,從來都是在躲避,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既然他不想要她,又何必管她和誰在一起。
溫婉尖刻地笑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和誰在一起由我自己決定。而且我已經搬出沈家了,如果你覺得我丟臉,大可以不必認我這個妹妹。”
“你竟然……為了李名致而和我決裂?”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隻是想要決定自己的人生。”
“很好。”沈汝庭突然笑了,“既然你要脫離沈家,那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他臉色蒼白地站起身,搖晃著扶住桌角,狠狠地瞪著她,直瞪的她渾身發麻,這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