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繡房外,一名年輕的太醫提藥箱,焦急在屋外等候。
“阮小姐,太醫已經候了多時,還請開門。”一名宮女急急拍著門。
但聽得屋內“轟”一聲,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卻未見門打開。
“這房裏的是誰?發生什麼事了?”胡大彪抄著手,似不經意路過,瞥眼見年輕的太醫默不作聲,宮女支支吾吾。
“回雲香姐,這屋裏……是國公府的阮瑤小姐。”宮女低頭回道,“阮小姐,方才喝多了,大概……是醉了。這屋門被阮小姐從裏鎖死了,打不開。”
“喔?”胡大彪挑嘴,“今日不同往日,都各自下去司職去吧。”
“這……”年輕的太醫和宮女得了雲香的指示,雖心頭似落落一塊石頭,但是又怕擔責,便猶豫著道,“若是出了事?”
“由我雲香一人擔著。”胡大彪冷眼,用餘光斜了兩人。
兩人低著頭互看一眼,鑒於雲香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且得了她這句話,便更是無話可說,頷首忙識趣得退了下。
時下已經醜時,文和宮內外,眾人已盡數散去,胡大彪將宮女們都打發去收拾了,並無人看著這一處宮後側的避繡房。
屋內,隻聽桌椅摔在地上的重響。
胡大彪心中暗道,你這潑婦果然是被下了藥,都與常人不同。
麵上露出詭異的神情,探頭望了身後,確認無人後,便從發髻處取了簪子,將簪子的一端旋開,便從門縫中輕輕將鎖解了開。
“沈萬紅!你不得好死!”隻見衣服四處散亂在地,一個半拉著衣襟的女子,在地上連連打滾,嘴上不停咒罵,偶爾又帶著鼻息的哼聲,“我快不行了,誰來救救我!”
“你沒事吧?”胡大彪側身進屋,鎖上屋門之後,撤下了臉上的麵皮。
一張麵容秀氣的男子麵龐呈現在眼前,濃眉大眼,瓜子臉,白皙的皮膚,一張紅唇嬌豔欲滴。
若不是那一聲粗低的“你沒事吧?”,更是要瞧上好一會兒,也辨不出是男是女。
“救我!”阮瑤見有人進屋,聽得是粗厚的男人聲音,那躁動不安的身體,便變得越加興奮,可尚存的一絲意識,告訴她要克製、冷靜。
這樣任是由著身體而去,怕是要清白不保。
阮瑤手抓地板,嘴唇死死咬著,直到滲出鮮血,她想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點。
來人的氣息靠得越近,她就越慌張。
蜷著的雙腳,拚盡力氣一蹬,那倒在地上的椅子,便狠狠得被踹向了前麵,以便擋住來人的去路。
“別過來!”她的全身,因極力控製著而顫抖著。細長的狐狸眼上已經有兩行清淚流下。
那焦躁得癢、熱,好似一個瘋狂的惡魔,侵占她的意識和身體,隻要她稍不控製,就會被它吞噬、掌控。
“老子不過來,可怎麼救你?”胡大彪說時,已經將婢女的發髻放下,挽了一個清爽的男子束發。
分明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表情卻不似那般清純,大有一副貓見了老鼠的垂涎三尺。
“你是誰?別碰本小姐。”阮瑤狂踢凳子,模糊的視線中,一個穿著棕色宮服的人站在眼前。可也不知道是因為被下藥的關係,任她使勁搓著眼睛,也辨不出這人是男是女。
輪長相和衣著是女子,還是宮裏的人,可那發髻分明梳著男子的頭,且再看那人表情,總覺得有些猥-瑣。
“救命!沈萬紅,本小姐要扒了你的皮!”阮瑤竭盡全力掙紮著,可還是抵不過那藥性。
可見著來人越走越近,她的身體便變得更加不受控製,直到那萬分驚慌的神情,逐漸變成迷離之色,“救我,不行了……”
胡大彪用大指撇了一記鼻子,臉上驚起一抹壞笑。
要是明日,你這大小姐的模樣被人瞧了去,還看你蠻不蠻橫得起來?!
眼看地上的人,卑微得在地上祈求,胡大彪更是插著腰,對著阮瑤嘲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正當時,那地上的人猛得躍起腰,扯下了他身上著的裙子。
“流氓!”胡大彪驚得跳起身來,“操,她娘的!老子的便宜差點被你這潑婦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