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路的飯團小店本是一家屋宅,後為方便上下山的過客駐足休息將前門改為了店鋪,在幾米外放了兩張木製桌椅,山林中的用料樸實無華,少有的外來人吃了都能嚐出這自然風味,當地知曉的也是買了帶回家,這便也足夠用。
看著眼前兩個剛出鍋的大份梅幹手握飯團和一盒混合壽司,義勇將一個飯團分開放在桌上,隨後肩上的寬八郎飛下落到桌麵啄食,他聽寬八郎咽下米粒說了一句“好吃”接著啄速加快便笑出來,拿著另一半飯團等許衡落座才轉回視線小口開吃。
“他們家蕎茶不錯,你嚐嚐暖和身子。”許衡說著邊將手中兩杯茶飲放下邊落座,從盒中挑出一枚素壽司放進嘴裏,又將自己那杯茶放下去,之前在居酒屋煙酒味混合在一起讓他根本吃不進東西。
義勇聽見拿起麵前的茶杯,苦蕎的香氣撲麵而來,一口下去馬上將寒氣軀幹,暖意從胃部蔓向全身,讓人幾乎放鬆下來。
兩人就這麼坐著慢慢吃沒說話,食不語是他們的常態,要開啟一個話題也不是不可。
“義勇,水~”解決三分之二個飯團的寬八郎轉脖子朝向自家隊士手中的杯子。
“誒~喝這杯。”義勇正要把杯子放下就被許衡攔下,一杯未喝過杯底沾有雪的茶杯先一步放在寬八郎麵前。
杯身的雪被茶的熱度融成水滴滑落,在木頭麵上點綴出幾塊深色,寬八郎抬頭語氣平淡申明:
“怎麼?義勇平時也和我一起喝。”
“沒關係,寬八郎喝我的就好……”
為附和證明,義勇又將茶杯往前遞,卻被許衡伸手抽走。因為義勇是要放下沒用力,許衡拿得十分輕鬆,他瞥一眼寬八郎說:
“別誤會,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咳,這杯溫度你和係統喝比較合適。”許衡重申完吹一口茶麵抿下一點手中這杯茶。
貓舌的許衡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茶放雪堆裏降溫,此時茶那溫熱恰好適合給寬八郎和剛剛飛回來的係統解渴。顯然寬八郎知道這點,但它還是要強調義勇平時會將他的水與自己共享,所以剛才平淡地說出來拒絕意義的一番話。接著它以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著許衡抿下一口義勇那杯還很燙口的茶那被燙又故作鎮定憋著模樣,無奈讓了一個位置與係統一同飲水。
見係統羽毛濕潤、喝水急切的模樣,義勇問:
“之前沒聯係上係統,你讓它去了哪?”
許衡在努力緩和被燙著的舌頭,他將茶杯還給義勇經過食盒拿出一卷壽司回答說:
“我估計回不了老家讓它捎信回去告知一聲。”
義勇接過茶杯手一頓自責說:“抱歉,打亂了你的計劃。”
無所謂反而有些慶幸,許衡抽出壽司裏的蘋果條喂給餓急的係統說:“別在意咳嗯,這個影響不大,一會我去找個人道別後咱們就回去吧。”
“那你現在還回老家嗎?”
“時間太緊趕不回去了吧,嗯,我和你一起回水宅交差好了。”
“這樣啊。”
義勇得到答案心情放鬆下來喝起茶。許衡邊將水果條抽出喂給兩隻鎹鴉吃邊順著話題想著念叨:
“後天新年,我們到地方是明天,這麼說我們三個或許能一起過年?”
“嗯。”義勇杯子見底,笑著看對方呆呆思考的樣子說:“我們三個一起過年。”
許衡有些好奇兩人平時怎麼過年,義勇回憶說:
“沒有任務會回狹霧山與鱗隴先生一起,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有任務,有一年我們在蝴蝶屋和其他人一起過。”
“哎,是這樣嗎,都有誰?”
“胡蝶、不死川、悲鳴嶼先生、宇髓和他的妻子們,主公大人一家也去了。”
“這不是除了煉獄先生他們幾乎都到齊了嗎,我怎麼沒有聽任何人講過?”
“中途接到增援求助,大家分別離場了。”
“那還真是可惜……嗯走吧,我和店家說好了你可以在屋裏歇會,我一個時辰左右就回來。”係統很快將一份梅幹飯團解決下肚,食量堪比自家隊士,許衡見此說著,伸手拿起葉片折疊進食盒。
義勇沒接話,捧著茶杯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沉思。裏麵有兩顆蕎粒,一粒在水中漂浮,一粒在杯壁上懸著,隨後他將那一點茶水一飲而盡起身與對方一同走進店鋪。
吃撐的係統被許衡留著和義勇在這店家休息,他要去山另一頭的極樂教將小屋一家的事情說清楚後離開,雖然有些可惜抓不住這個線索人,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就像之前說的,這事就和買彩票一樣,不中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