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淵穀藥堂內
藍忘機看著自從溫魘死後就一直坐在藥堂一言不發的母親道:“母親,江宗主已在穀外求見三天,”藍忘機想道你求就求,還帶上魏無羨,魏無羨身體不好,怎能受得了。
藍夫人從愣神中緩出道:“他來做什麼”藍忘機道:“不知”藍夫人冷笑道:“讓他進來。”很快藍忘機帶著江澄和魏無羨進入藥堂,魏無羨因為跪了三天,體內又沒有金丹了,有些體力不支走的搖搖欲墜,藍忘機見此連忙上前扶著他。
江澄看著藍夫人跪下道:“懇請藍夫人救她。”藍夫人道:“救不回來了。”江澄道:“傳聞藍夫人曾用陣法將藍宗主救回,我可以作為陣祭,隻要能救回她。”
藍夫人歎了口氣道:“江宗主,你當真不知嗎?”江澄滿臉詫異的問道:“知道什麼”藍夫人扶頭道:“此陣法第二陣眼需要二人的骨肉,當初是湛兒填的陣眼。而江宗主的骨肉不是跟著魘兒一起死於江宗主的劍下了嗎?”
江澄聽後隻覺得血液瞬間凝固,雙眼無神的癱坐在地上,什麼,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親手殺了她,魏無羨則在旁道:“什麼,永寂當初不隻是換血了嗎?”
江澄抬頭雙眼遍布紅絲道:“什麼換血,魏無羨你說清楚。”藍夫人冷笑一聲道:“江宗主真認為那溫氏劇毒可解嗎,若解除非二人換血,一命換一命,而若毒素深入骨髓,必須在換血後通過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幹淨。”
江澄滿臉淚痕道:“魏無羨,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魏無羨咬著下唇靠在藍忘機身上緩了許久道:“是”江澄瞬間癱在地上,魏無羨又道:“玄武洞她因放走你和金子軒,被溫家實施家法,整個後背皮開肉綻,頂著一背的傷口來跟你換血,為了救我隨我一起跳進亂葬崗,將唯一生的可能給了我。”
魏無羨說罷從袖中拿出鳳凰花發簪遞給江澄:“這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還給你。”江澄此時隻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癱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待到魏無羨江澄走後,藍忘機陪著母親在藥堂道:“母親,逝者已逝,別再難過了,注意自己身體。”藍夫人聽後笑道:“湛兒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魏公子啊?”藍湛聽後瞬間紅了耳朵默不作聲,藍夫人見自己小兒子如此笑著搖了搖頭。
冥界寒淪殿內
溫魘逐漸睜眼蘇醒過來,而守在床邊的司墨和軒倉連忙走過來道:“怎麼樣了,你此番曆劫是萬分凶險,好在成功了,此後你便是淩駕六界的永寂上神了。”
溫魘聽後搖搖頭道:“多謝,我想自己待會。”司墨看了眼軒倉後道:“那好,那有什麼事及時傳訊給我們。”說罷帶著軒倉走了。
十一日後,寒淪殿前
司墨在寒淪殿門外見到來回踱步的白無常道:“你怎的在這裏,為何不去處理事務。”白無常見到司墨連忙迎上來:“給上神請安,自從殿下曆劫回來,便整日將自己關在殿內摸著一個鈴鐺,不吃不喝不睡,可這冥界一天,便是人間一年,這人間已然過了十一年,眾多鬼魂等著殿下決定後投胎轉世呢,可殿下這般”
司墨聽後將手中扇子一收道:“我知道了,我去勸勸她,你下去吧。”白無常連忙行禮退下,司墨推開殿門,看見溫魘滿臉淚痕的坐在桌旁,司墨連忙上前柔聲安慰道:“怎麼了永寂?”
溫魘揚起小臉道:“他要成親了,金淩告訴我他要成親了。”司墨知道金淩是那人外甥,也知道溫魘總偷偷去凡間守著金淩,在金淩每次危險都出手相救。司墨歎了口氣道:“凡人不過就一世而已,你又何苦如此?”
溫魘嚎啕大哭了許久哽咽道:“司墨,我記得你那有忘憂水。”司墨聽後大驚道:“你可想好?此水喝下,前塵事斷,什麼都不會記起。”溫魘道:“拿來吧。”
待溫魘睡醒後,起身看見司墨立於自己房中道:“你怎麼來了”司墨看著她道:“聽說你曆劫後昏迷不醒,我來看看你。”溫魘揉了揉腦袋道:“嗯?我怎麼不記得曆劫時的事了。”司墨走上前道:“你是上神,是神仙,曆劫之事不記得本就正常。”
溫魘低頭看著自己一身暗紅的長裙,外麵披著一層黑紗道:“我這是睡了多久啊。”溫魘拿起腰間的清心鈴道:“這是什麼,這鈴鐺好生精致。”司墨道:“許是你在人間玩的時候買的吧。”
金淩從記事起就有個秘密,他有個十分厲害的舅母,每次自己遇到危險或者被人欺負,舅母都會出來幫他,還給自己買好吃的,哄自己睡覺,可舅母從不在舅舅麵前出現,金淩開始也是因為她腰間的清心鈴才認定她是舅母的。
舅母每次都告訴金淩不要讓自己舅舅知道他來過,說舅舅不喜歡她,可是舅舅明明滿書房都是舅母的畫像,直到自己十一歲起,有次家族長老們全體起義強迫舅舅娶另一女子,金淩大哭跟溫魘說後,後來江澄拚盡全力抵製住長老們的壓迫,金淩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溫魘時,溫魘再也沒出現過,以至於很多年過去了,金淩都懷疑這個舅母是否真實出現過還是自己幼時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