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喬先生。”

聽到這句疏離的喬先生,喬謹川轉身的動作頓了頓。

他微微側首,對床上的一小團說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唔,好的,喬、喬謹川。”

他眉頭皺的更深,但沒再強求,抬腳離開病房。

病房外候著他的助理歐臣。

歐臣跟上他的步伐往醫院外走。

“喬總,需要告知俞家人嗎?”

喬謹川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電梯裏原本站著的護士一見他便眼前一亮。

他無視那護士眼中的驚豔,轉過身,麵無表情的說:“隻告訴她姐姐就好。”

臨陣逃脫,不負責任的人,應該受到良心的譴責。

坐進那輛黑色萊斯萊斯裏,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捏了捏眉心,眼前浮現起小妻子方才那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

他想明白她像什麼了,像隻純白色不然一絲雜質的,乖乖的小兔子。

哦不,是乖乖的小姑娘。

他的小新娘。

方才那雙大的過分的眼睛瞅著他,不善於掩藏情緒的巴掌小臉上帶著幾分畏懼,幾分委屈,幾分……厭惡。

她被嚇壞了。

懊惱、後悔、疼惜,在過去二十六年裏極少出現過的情緒,都在那個嫩的掐出水的小姑娘身上體會到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碰觸到她身體之後的那種失控的感覺。

他親眼看到了她因痛皺起的眉,眼角泌出的淚,口中喊出的求饒,可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那種從尾椎骨泛上來的極致的歡愉,讓他不禁想要更多。

全然陌生的自己,讓習慣掌控全局的他有些害怕。

這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麼魔力?

俞歡兒接到妹妹昨晚進了醫院的消息,妝都沒化就起床一路猛踩油門衝到醫院。

對方還囑咐她,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她父親和母親。

當她滿心疑惑擔心打開病房門時,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團,不是小妹還能是誰?

俞寶兒正糾結要不要把這麼丟臉的事告訴家人的時候,俞歡兒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呼喚:“妹妹?”

她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的姐姐。

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嘴角往下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姐姐!我好痛……”

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泄口,她埋在俞歡兒的懷裏哭的稀裏嘩啦。

俞歡兒一邊安撫著妹妹,一邊滿頭霧水,

昨天錦城首富喬家和俞家的婚禮盛大而隆重,誰能想到隻是一晚沒見,人怎麼就到醫院來了?

懷裏的妹妹泣不成聲,俞歡兒也跟著紅了眼眶。

她抬頭問護士,“護士小姐,我妹妹到底怎麼了?”

年輕的小護士同情的看著俞寶兒,抿了抿唇說:“男女雙方初次夫妻生活,經驗不足,喬太太有輕微受傷。”

俞歡兒傻眼了。

接著一股熊熊的怒火頓從心頭起,她咬牙切齒的說:“那個混蛋,我、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