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辦諸伏景光閉上眼睛,隻能到明天再看看那個男人的具體態度了。

------

第二天清晨,諸伏景光醒得很早,小聲洗漱過後又把牢門折騰了一遍,不出所料還是打不開。

聽到遠處有腳步聲,他又快速溜回了床上裝作沒醒的樣子,眼睛眯了條縫打量著來人。

是來給自己送早飯的底層人員,那人留著黃色的頭發,看起來陽光的很,但也有些冒失。

對方看起來有點心神不寧,東西都沒端穩,盤子和牛奶杯撞到了一起,聲音脆響。

這時候繼續睡就有點假了,諸伏景光像是被驚到,抖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

他秉持著自己柔弱小可憐的人設,掀開被子下了床,輕聲說道:“謝謝您。”

諾克在今天早上自告奮勇地去給諸伏景光送早餐,但來之前聽副船長說,失憶後的景光以為紅發海賊團是一個非法□□一類的組織,他們船長香克斯就是買漂(諸)亮(伏)男(景)孩(光)做情人的變態。

諾克:這個劇本是怎麼搞出來的?

抱著好奇與懷疑的心態,諾克走到了諸伏景光門口,因為想著事情還差點把食物弄倒。

然後他就領略到了對方高超的演技。

他印象裏的諸伏景光雖然溫和知禮,但也絕對是個堅韌果敢、毫不扭捏的利落男兒。但請問這朵嬌弱無辜、眸中帶著水光的小白蓮是誰?!

黃發青年的表情愈發一言難盡,他磕磕絆絆地說完不用謝,心底又冒出一陣深深的同情。

好好一個弟弟,就因為客觀上的海馬生物攻擊和主觀上的船長不做人,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他恢複記憶後,會不會不顧實力的差距,硬要找船長決一死戰呢?

為了不讓自己親愛的景光弟弟留下更多的黑曆史,諾克決定給他提個醒。

諸伏景光看著青年有些扭曲的表情,不禁開始懷疑這艘船上的食物是不是有問題,怎麼一個個的都有麵部神經控製方麵的病症呢?

黃發青年醞釀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弟弟,你不要完全聽那個紅頭發男人的話。”

他的言語懇切,諸伏景光通過微表情大概可以確定他沒說謊:“為什麼這麼說?你不是他的人嗎?”

黃發青年閉了閉眼,痛苦到:“我是被逼迫(陪他演戲)的。”

逼迫?!

連手下都是強行虜來的嗎?明明這麼年輕、良知尚存的一個人,卻要被迫在這個犯罪組織裏為活命而當牛做馬。紅頭發的果然不是個東西。

接著,又聽他說到:“你相信我,他不會真的對你做什麼的,我隻能說這些了,你要保重。”

說完,黃發青年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跑走了。

想到剛才那張陽光健氣的臉,諸伏景光愈發感到可惜,他本應擁有一個很好的人生,結果卻被拉進了這個龍潭虎穴。

不過剛剛那個人說,紅發男人不會真的做什麼的。

看他的狀態,好像很畏懼那個男人一樣,所以即使在私下裏也不敢說出太過分的話,或是比較難言的實話。

那麼,那個紅發男人,是不會做什麼?還是不能做什麼?

又或者,諸伏景光冷笑著揣測,他不會是,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