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之前就是打著在這場比試中徹底教對方做人的主意,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人渣能壞到那個地步,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下手更狠些。
沒人認輸,這場比試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你個小婊子,特麼的,你等著老子弄不死你!”德瑞克聲音有些發虛,他正處於恐懼與憤怒的夾縫中,兩種極端的情緒使他陷入了一種迷幻的癲狂,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不能殺人的規定,咬碎了一直藏在嘴裏的藥丸。
由於還在用手擋著鼻子,他咬東西的動作在眾人眼中並不顯眼,但偷聽了談話的諸伏景光自然知道他做了什麼。
看到這諸伏景光甚至泛上一股無奈,這個人可真是上趕著往自己手裏遞證據啊。
幾秒不到,對方的雙眼就填滿了凶殘的血紅色。諸伏景光閃身避過他突然提速的攻擊,右腿直接掃了過去。
這個藥的效果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接下了諸伏景光的鞭腿,德瑞克並沒有被撞出去,反而就勢抓住,將他甩起來就往地上砸!
諸伏景光一早料到了他的意圖,他在空中利用極強的核心控製力向前探去,兩手扣緊德瑞克的頭顱,猝然發力轉身,將體重近兩百的人生生擰倒在了地上。
掙脫鉗製後,諸伏景光飛速起身,避過了滿是怨毒的一擊,腳步變換自如,輕鬆繞到德瑞克身側。沒有絲毫猶豫,他纏著霸氣的手緊攥成拳,徑直摜上了對方脆弱的下頜!
嘭!一大團身形飛出去幾米遠。被精準攻擊到弱點的德瑞克即使在藥物的加成下依舊抵不過已有的傷害,眼前天旋地轉,即使再想站起來打回去也隻能是徒勞。
他整個人側趴在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覺察到異常而趕來的教官製服。
格魯莎中校用特製的繩圈反剪束縛住他的雙手,利用身上的聯絡設備通知了醫務室和校保衛處來人。
做完這些,格魯莎將審視的視線投向一旁的諸伏景光:“第一場隱藏實力,就是因為他?”
黑發少年的貓眼中沒有一絲獲勝的喜悅,他抿著唇以沉默作為回應。
良久,諸伏景光呼了口氣,他麵色有些凝重地同自己的教官說:“中校,我覺得我們應該見一次鮑裏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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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頂樓校長辦公室。
“就是這樣,這是我收集的證據,足以佐證德瑞克及其身邊幾人的各種違規行為,另外您也可以通過德瑞克的人際關係調查一下校領導中可能存在的以權謀私的行為。”諸伏景光公事公辦地講述了這兩天的遭遇,又將錄音電話蟲中的兩段錄音上交給辦公桌後的校長鮑裏斯。
“你聽見他說他在學校裏麵有關係,就直接捅到我麵前,怎麼不想想,萬一他的那個關係就是我呢?到時候你怎麼辦?”這個看起來十分新潮的老者一隻手拄著下巴,並沒有抓著他詢問更多的細節,反而問了他這麼個聽起來很不正經的問題。
諸伏景光被他的個性搞得一時間有些呆怔,但也迅速想好了回答:“以他的虛榮程度,如果真的能得到校長級別的袒護,早就大肆宣揚了,不太可能隻是這麼隨口一提。”
他目光追隨著起身走到桌前給盆栽澆水的鮑裏斯,不卑不亢地說道:“假使我判斷失誤,德瑞克口中的關係真的是您,那也無所謂,因為我會直接退學。畢竟這樣的敗類都能被一校之長所縱容,那麼這個學校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大笑著放下手裏的小噴壺,側身倚在桌邊:“你小子夠直的啊!不錯!”
諸伏景光也跟著笑了:“隻是覺得根本瞞不過您的眼睛,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鮑裏斯樂嗬嗬地接了這句讚美,又問道:“聽說你把那個叫德瑞克的打得挺慘?”
“啊對。”諸伏景光有點發窘,幹巴巴地回答。
“打得好!”
“”
雖然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您身為校長,直接這麼說出來實在有些不合適。
格魯莎中校因為要處理德瑞克的相關事宜先行離開了,現在屋裏麵隻剩他們兩個。
在還算緩和的氣氛中,諸伏景光決定向對方求證一下這幾天來自己的猜想:“您認識我哥哥嗎?或者諸伏高明,他之前遇到過什麼事嗎?”
鮑裏斯:?!
高明你小子前天在電話裏才說過不會讓你弟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