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
萬倩在這個問題上猶豫了片刻：“不記得了。”
雖然萬倩承認了是她陷害的徐智勳，但是，並沒有說出對方是誰，這反而讓人不得不懷疑她話裏的真實性。
萬倩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她的大拇指下意識的摩挲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自己找來的幫凶怎麼可能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萬總這麼謹慎的一個人說這種話不覺得很荒唐嗎？”霍遊盯著她，繼而乘勝追擊：“是不記得還是這個幫凶跟徐智勳的死有關係？”
萬倩坐的太久了，口又很渴，這個霍遊實在是太死纏爛打，就算她平時毅力再怎麼強，此時此刻已經很薄弱。
她似坐不住了：“我的律師呢，我的律師在哪？我要見我的律師。”
霍遊和她形成了反差，他坐著椅子，靠著背，長腿交疊，手敲著桌麵，閑適而漫不經心，可是無形間已經給了萬倩更多的壓力：“你以為律師來這個問題就不用回答了嗎，他這次來了，或許能讓你緩一緩，但像今日的審問隻會多不會多，現在坦白，以後還能少受點罪。”
“我說了我不記得了！”
“行，不記得了，但是看到照片總有點印象吧。”霍遊就把當初被列為嫌疑人的照片從檔案袋裏拿了出來。
當初雖然列為了嫌疑對象，可是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但是，他們的確是當時最能夠接近徐智勳的。
說起來，當霍遊看資料的時候，沒想到周海也在內。
不過他當時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嫌疑很快被排除了。
他一張張的拿給萬倩看，他在觀察著她的微表情，在周海的照片遞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故作鎮定的表情已經有些抵擋不住，她覺得自己這樣子故意跟警察唱反調更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
她就故意拿出幾張照片：“不太記得他的長相，不過看照片，他們都有點像。”
霍遊拿起那幾張照片看了看：“你確定？”
“都說不太記得對方的長相了，你讓我怎麼確定。”萬倩故意唱反調了。
霍遊沒有跟她再僵持下去。
在出了審問室之後。
“霍哥，怎麼樣？”
霍遊把除去萬倩指出來的那幾個排除之後，交代：“剩下的幾個人，你帶回來警局再審審。”
“霍哥，為什麼排除她挑出來的那幾張。”
“她在故意和我唱反調，倘若徐智勳的死跟她真的脫不了關係，那麼當初幫她的那個人，一定起到很大的輔助作用。”
“我這就去帶人找他們。”
“去吧。”
霍遊則是把警局裏的一些情況告訴了徐扶熙。
至於沒能趕過來的蔣亦洲，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於酒店裏，房間裏一片黑暗，而他在起身之後，神情頓時變得格外的恐怖。
在他本來要去警局之前，他接見了一個客戶，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客戶會在他的咖啡裏下了東西。
很顯然，對方的來意，是為了拖延他去警局的時間。
他醒來後，找到自己的手機，並且將其開機。
開機之後，女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亦洲，你的電話總算是開機，到底怎麼回事？”
“你替我查一查，那個客戶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