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砸吧砸吧嘴,對鬱姑娘的神操作無話可說。
老婆子什麼道行,還能看不懂其中的彎彎繞?
一邊兒推說有愧不來家裏,一邊兒在外麵敗壞老宋家名聲。
唯一讓人搞不明白的是,她到底為何要賴著二小子,不肯回通州。
難道真跟孫女猜的一樣,是想要害二小子?
可這人費那麼大勁兒,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當初直接放二小子在通州不管,等蘇薑趕過去,傷勢隻會更加嚴重呀。
實在讓人想不懂啊。
飯桌上,夏薇草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特地做了宋武最愛的紅燒肉。
大夥兒不停地給他夾菜。
“大兒啊,你多吃些,三孫媳說哩,特地給你做的這道菜。”
金氏直接把紅燒肉端起來,放在靠近宋武的位置。
老婆子要做的事,誰也不敢有意見啊。
再者說,今兒宋武乃是老宋家的功臣,大夥兒心裏都感謝他哩。
沒想到平時麵了吧唧的人,關鍵時候一點沒掉鏈子啊。
宋鐵柱對他爹那是刮目相看,眼裏都快冒出小星星!
他爹在家裏跟他娘,說話都不敢大點聲,對著外人卻是拿的出狠勁兒來。
“還是小妹說得對呀,當男人就得有擔當,我爹哪是怕媳婦,那是疼媳婦啊!”
聽到鐵柱突然感慨了句,眾人把視線落在宋綿竹身上。
啊…有這回事嗎?我什麼時候說了…
宋綿竹手一抖,剛夾起的紅燒栗子掉下來。
宋青川眼疾手快,趁著還沒落到桌上,大手一撈,順勢扔進自己嘴裏。
夏薇草輕輕拍他一下,忙拿出汗巾給宋青川擦手。
宋青川無辜給媳婦夾了個板栗。
我也疼媳婦,媳婦別打我!
宋綿竹瞪著大眼睛瞅屋頂,仔細回想了下。
隱約記起來,好像是哪天跟鐵柱哥聊過。
鐵柱哥十八咯,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便隨口給他灌輸了些好男人的理念。
要有擔當,還得疼媳婦。
怕媳婦不可恥,男人嘛,怎麼會打不過一個女子?那是因為心裏有她,讓著她罷了。
不過她當時說的時候,可完全沒有代指大伯的意思。
說句心裏話,宋綿竹是真覺得,大伯應該打不過大伯母!
聽了鐵柱的解釋,大夥兒對宋武又是一番重新認識。
夫妻伉儷情深,簡直是令人羨慕。
李氏眼神裏透著股柔情蜜意,親自剝了個螃蟹腿遞給宋武。
死相兒,心裏有她,從來都不知道說出來。
宋武接過螃蟹腿,半邊身子都僵住了。
天地良心,他真沒兒子說的那麼好!對自家婆娘,他那是真害怕!
夏薇草看著碗裏堆起小山的栗子,心裏也有一絲甜蜜。
“好咯,太多了,我吃不掉的。”
宋青川停下夾栗子的動作,他想了想,從夏薇草的碗裏夾走一個栗子扔嘴裏。
“媳婦吃不掉,那我吃。”
宋綿竹簡直沒眼看這些小情侶,裝模作樣歪過頭,給阮嫻不停夾菜。
“大嫂嫂吃栗子。”
“大嫂嫂,快吃我給你剝的螃蟹。”
“這塊肉瘦一些,不膩,給大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