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歌聞到濃鬱的酒味,用手撥開他的頭,要把他從她的身上推開,施宇卻抱得更緊了些。
爾歌就任他抱著。
施宇說,“寶,你現在心裏有多難受,就是我為什麼隱瞞你的原因。”
顧爾歌:“……”
施宇:“我保證,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我再也不自作主張隱瞞你,我會告訴你,尊重你的決定,跟你一起麵對!”
顧爾歌歎了一口氣。
施宇雙手撐在她兩邊看她,隻見她臉上的情緒是無邊無盡的哀傷,她說,“感覺大家都好累。”
施宇看著她不說話。
她重複了一遍,“有我在,每個人都好累。”
施宇不明白她的意思,沒有開口。
顧爾歌抬手摸他的臉,哭道,“愛我一定很辛苦。”
一句話道盡了她的自責和內疚、無奈和心酸。
他看她的眼淚從眼角滲出,滑過太陽穴,最後隱沒在她的頭發裏,她眼眶通紅,表情悲傷,看得施宇心裏抽痛。
他俯身抱住她,“我不覺得辛苦。”
爾歌埋在他頸間無聲地流淚。
她想起了李佳木在醫院跟她說的那番話,他說,“你說你把我和李九月當做至親,可是我們因為你所遭遇的一切,哪裏對得起你說的‘至親’兩個字!如果你的至親會被你傷得至深,那我寧願永遠都不要認識你!顧爾歌,你看李九月、你看我,你看看你口中的‘至親’下場是怎麼樣的!如果這是成為你‘至親’的代價,那我祝願你,所有的至親都落得如此下場!”
所以,她身邊的親人都被她拖累了!顧湘為了公司忙得暈倒,顧衍為了照顧她京城國外兩邊跑,而何如醉為了她勞累過度、身體都垮了!
所有愛她的人,都因為她艱辛萬分!
施宇抱了她一會兒,一手撐著自己,一手去擦她的眼淚,顧爾歌用手隔開他的手不讓他碰她。
施宇眼尖地發現她手指上的傷痕,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坐了起來,把她拉了起來,問,“怎麼有傷?”
顧爾歌不說話。
施宇看這傷痕,很像是咬的,他盯著她,眉頭緊鎖。
爾歌縮回手,說,“我回去了。”站起來就要走。
拉住她的手不要她走,看她臉上還掛著淚,心疼萬分,“今晚就住在這邊,我打電話給顧叔叔說,嗯?”
顧爾歌無精打采,執意要走,施宇擋在門口,抱著她輕輕地哄,把頭擱在她的肩上,故技重施,“寶,我醉得難受,你照顧照顧我。”
顧爾歌想到他照顧她的那些日子,頓時心軟。
兩人說了會兒話,她看時間晚了,給他往浴缸裏放洗澡水,放好了之後讓他去洗澡,他怕她走,非讓她換浴袍,又把她換下來的衣物都拿進了浴室。
顧爾歌:“……”
在外間剛吃完藥就聽到施宇在叫她,急促慌亂的語氣,她趕忙推門而入,卻被躲在門邊的他一把抱住。
顧爾歌惱怒地看他,施宇笑得得意去親她,她一直往後躲,他的大手托住她的背讓她無處可逃,最終被他親了上來。
他帶著醉意,唇齒間都是酒香,身體剛從浴缸裏出來,又濕又燙,顧爾歌的手撐在他的胸前,終於尋得一絲縫隙,“……你清醒點……”
從他們重逢到現在,2個多月了,他一直隱忍,今天喝了酒,再也忍不住了!
他細細地吻她,耐心挑逗,讓她沒有機會說出拒絕的話。
……
施宇食飽饜足,醒得早,睜眼就看到她的裸背在眼前,一道道傷痕,怵目驚心。昨晚連哄帶騙,終於讓她從了他,做的時候關著燈,她不要他看她。現在借著自然亮光看到她的傷痕,不及上次匆匆一瞥不敢細看,這次他輕輕地撫著麵前的傷痕,撫一道、吻一道。
顧爾歌睡得熟,對於他的挑逗完全沒有感覺,施宇覆上她的胸,湊到她的耳邊喊她的名字,她都沒有醒。施宇想她肯定累得緊,也不鬧她了,抱著她再次入睡。
兩人初二是在施家過的,初三初四去二叔和三叔家拜了年,初五去向寧家。向維北在初二的時候通知他們,說時間定在了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