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說不出話來。
他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李九月和李佳木的問題，依然橫杠在他和爾歌之間，如果不解決，他和她之間永遠隔著一層薄膜。
看施宇霎變的表情，顧爾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的語氣和表達方式都有問題，趕忙說道，“對不起，我情緒不對，我向你道歉。”
施宇應聲，“沒事。”
即使感覺到他話裏的情緒不對，她也懶得安慰他，心裏沒來由地煩躁，根本不想說話。
他說他不想因為九月吵架，她又何嚐想因為九月和佳木跟他吵呢。可是在她心裏，真的很看重這兩個人，不然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放不下，每每想到以前的種種，她對他總是會帶點怨的。想著如果當初他能多理解她，也許不至於鬧成現在這樣。
晚上何如醉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京城，馬上要到小年了，爾歌說過幾天就回。她一直沒來蕪城，爾歌猜想媽媽是知道兩人和好的事情了，她沒問，她也沒說。
掛完電話她問施宇，“要放春節假期了，你公司是不是特忙，還有時間呆蕪城？”
其實大部分的項目向維北都能做決定，還剩下小部分的堆在那兒等他過兩天回去簽字，決定後天回去，還沒給她說，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顧爾歌說，“小年前一天回去，1號。你呢？”
施宇回，“比你早兩天，29號。”
顧爾歌哦了一聲。
回去的頭一天，施宇抱著她問沒有人做飯怎麼辦，顧爾歌笑，“吃外賣啊。”
施宇說，“年後就不用吃了。”
爾歌疑惑地看他，他說，“年後我多抽時間陪你，把事情能丟給向維北的都丟給向維北。”
她笑，“人家不用休息的嗎？”
施宇說，“反正李佳木也忙，他忙點正好。”
顧爾歌嗯了一聲，想了一下，問他，“他們倆現在怎麼樣？”
施宇得意，“反正趕不上我們的進度！”
顧爾歌：“你意思是我跟你和好得太快，應該向李佳木看齊？”
施宇認錯道，“別別別，寶，我錯了！”
說完兩人就笑了。
看完電視抱她去睡覺，他賴在床上不走，非要今晚跟她一起睡，兩人你推我搡鬧得氣喘籲籲，爾歌倒在枕頭上看他，“不是不想跟你睡，我是怕你難受……”
施宇摸了一把她的臉蛋，“虧你為我想得周到！”
顧爾歌笑。
他就俯身淺淺地親了她一下，“放心吧，我知道你還需要時間，我不會亂來。”
顧爾歌躺著摟住他的脖子，凝神注視他，“你真好。”
施宇捏了捏她的臉，肯定道，“當然！”
晚上兩人睡在一起，他從後麵抱住她，一條手臂被她枕著，一條手臂圈住她的腰，兩個人挨得特別近。
顧爾歌不自在地動了動，施宇笑，“怎麼了？”
顧爾歌說，“你離我遠點。”
施宇偏離她更近了些，湊在她的耳邊說，“我不，我喜歡這樣。以前我們這樣也不見你拒絕。”
他聲音低沉而魅惑，說話的熱氣打在她的耳廓上，她全身不由地繃緊起來，說完他還親了一下她耳根的地方，她就感覺到她的全身像是通過一陣電流，酥酥麻麻的。
幸好他沒有再進一步。
因為她睡眠不好，房間的窗簾有三層，拉上之後伸手不見五指，如果能看到的話，不止爾歌的臉上，就連她的身體肯定都羞澀地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