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看了盤棋局,大勝!他嚴肅地說,“下棋最忌心有旁騖!”
顧爾歌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老師。”
向寧沒有繼續數落,分撿棋子,“今晚沒有狀態就先到這兒吧。”
收拾好端著棋盤去了書房。
向寧喜歡下棋,就有很多忌諱,今天爾歌犯了一忌,自然落不著他好臉色。徐芸等向寧走開,跟顧爾歌說,“你老師老了,脾氣大,忍著點!”
爾歌點了點頭,說沒什麼,又問徐芸,“師娘,你知道九月嗎?”
徐芸驚訝,不知道她為何談起李九月,這個名字她有所耳聞,但是沒有具體打聽。她如實說道,“隻知道她喜歡你。”
顧爾歌點頭,“九月愛我,跟您愛老師,施宇愛我,是一樣的愛。”她問徐芸,“師娘您覺得她錯了嗎?”
徐芸不明所以,沒有開口。
顧爾歌拉過徐芸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我覺得她沒有錯。九月跟我們一樣,都是愛一個人,隻是這個人恰巧跟她是同性而已。但就因為這一點,她的愛又比我們艱辛萬分。她家人不支持她,周圍人也排斥她議論她,她又是個自卑敏感的人,所以結局不太美好。”她對上徐芸的眼睛,鄭重說道,“師娘,能被她愛,我三生有幸。”
徐芸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談心,心裏觸動,也看到爾歌眼裏閃動著淚花。
顧爾歌繼續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也有一個人像九月愛我一般,愛著向維北,或者向維北愛一個人如同九月,請您支持好嗎!”
徐芸反應了半天,才回味過來顧爾歌的意思,她震驚道,“你是說……”
爾歌打斷道,“師娘,我什麼都沒有說。我隻是請求您多考慮一種可能性,並沒有說這種可能性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她也沒有說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徐芸偏頭看了看客廳裏的向維北,強行按下內心震動,爾歌這麼提醒,自然有她的道理。那麼她就不得不多考慮一種可能性……如果她的兒子真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上回去,施宇看爾歌一直不說話,伸手去逗她。
顧爾歌移開他在她腰間撓癢癢的手,“別鬧。”
施宇說,“怎麼了?擔心向維北和李佳木兩個?”
爾歌點頭,“說不擔心是假的。向維北越大越不知事,這種事也要胡來!”
施宇說,“我勸過他了,讓他慎重考慮。”
顧爾歌:“你問他李佳木的態度了嗎?”
施宇:“他說他還沒有跟李佳木說。”
“啊??!!”顧爾歌震驚無比,隨即又氣憤道,“這不是胡鬧嗎!”
施宇看她發脾氣的樣子,竟有種開心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了。
顧爾歌看他笑,她狠狠地打了一下他,“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施宇便收起了笑容,安慰道,“放心!”
顧爾歌:“能放得下什麼心啊!你跟他打聽見家長是哪天,到時候我們也過去,我怕有意外!”
施宇說,“不怕見著李佳木了?”
顧爾歌瞪他,“都什麼時候了!”看車子已經行駛到路口了,又說,“前麵個路口右轉吧,我們回莊園看看。”
正說著,施宇方向盤打了左,顧爾歌誒了一聲,施宇說,“不好意思,手快了一步。在前麵掉頭吧。”
得多開兩公裏,顧爾歌隻是心血來潮,泄了口氣,“算了,明天回去吧。”
施宇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晚上趁著顧爾歌去洗澡,施宇打了個電話,她洗完出來他早就打完了。顧爾歌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施宇上去接過她手上的活兒,讓她坐在梳妝凳上,幫她擦頭發。
顧爾歌享受著他的服務,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給她吹完頭發,她腦袋都快要垂到地上了,施宇把吹風機放到一邊,抬起她的頭,“困了?”
爾歌焉焉地嗯了一聲。
施宇看了一眼時間,10點不到,說,“最近怎麼這麼困?”
顧爾歌沒有說話。
施宇說,“那我抱你去床上睡?”
爾歌搖搖頭,“我擦臉,你去洗澡吧。”
施宇揉了揉她的頭,親了她一下,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