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看著夏凜,“嶽父,這件事我無話可說,我錯了,錯的徹底,我恨不得讓予安狠狠的刺我兩刀,可是我知道這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夏凜道:“所以你故意把消息放給我是想讓我去為你說好話嗎?”
蕭銘搖頭,“是我做錯了,我不求任何人幫我說話,我之所以讓您知道我在這裏,是想告訴嶽父,我一直在予安身邊,不管最後予安怎麼想的,我這輩子都會護著她,哪怕…哪怕最後她要離開我。”
夏凜想起夏予安說的話,看著麵前跪著的蕭銘,心下知道二人這緣分還不到斷的時候。
可是這事情他的女兒受傷了,他作為父親應該要讓蕭銘受點教訓,但是看著麵前這個瘦了很多,麵色難看的人,想起蕭銘為了自己女兒放棄了天策上將,為了讓自己和自己女兒在一起,放棄了攝政大權,這樣的一個男人,他不覺得自己的女兒可以錯過。
夏凜直接起身越過蕭銘打開門要走,在門邊轉頭看著挺著脊背跪著的人,問道:“你臉色不好,可是受傷了?”
蕭銘錯愕回頭,沒想到這時候夏凜還願意關心他,受寵若驚,“嶽父放心,就是一點小傷不礙事。”
看他強撐的樣子,他點頭離去。
他一走蕭銘扶著凳子要起身。
許清河急忙上前去父親,蕭銘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夏凜不是不想責罵蕭銘,隻是三年前蕭銘死裏逃生失了記憶,這不是他能選擇的,傷了心愛之人更非他所願。
恐怕現在最恨他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去責怪蕭銘,況且夏予安心中有蕭銘,這便是他不願責罵的原因。
夏府客臥中一片漆黑,梁景明沒有睡在本該休息的床上,卻是站在大開的窗口,看著外麵樹上掛著的一盞燈明明滅滅的晃動。
他感覺自己就像在漆黑的夜裏行走,看不見方向隻看見前方那一點僅有的光亮。
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因為這光太過虛弱,一陣小風就能讓他的希望破滅。
想起白曼芸看向夏予衡的眼神,想起夏予衡看見自己的時候那防備的眼神,他放在兩側的手一點點握緊。
一把散著銀光的利劍悄無聲息的靠近梁景明的脖頸。
梁景明睜開眼睛,一動也不動。
夏予衡慢慢走到他身側,看著他的他的臉。
梁景明也想轉頭,夏予衡低聲吼道:“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我的劍不會劃破你的脖子。”
梁景明眼裏一閃而過悲痛,低沉著聲音問道:“所以少將軍夜闖我屋隻是為了要殺我嗎?”
夏予衡道:“不然你以為我來幹什麼?”
他看著梁景明的臉在外麵微弱的光陰下都能好看到誘惑,忽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看著梁景明勾起嘴角,帶著誘惑的說道:“我以為少將軍是來和我重溫舊夢的。”
夏予衡心中一動,冷著聲音說道:“少胡說八道,我和你能有什麼舊夢!”
梁景明不悅的反問,“沒有嗎?”同時轉頭,夏予衡看著他的脖子在靠近劍,下意識移開劍,可是梁景明的脖子還是被劃傷了一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