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河低頭看著他手上包紮好的白布又滴下血來,眉間全是擔憂。
歡聚過後夏予安跟在夏凜身後往院子裏走。
夏予安問道:“這白姐姐是…?”
夏凜直接說道:“你胡叔叔一輩子沒娶妻生子,把你哥哥當做親生兒子養大,現在你哥哥認祖歸宗,你胡叔叔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所以就想這把自己的侄女送來和你哥哥相處一段時間,若是有緣二人能走到一起最好。”
她懂了,“原來如此,那我哥怎麼想的?”
若是不知道梁景明喜歡夏予衡,那麼這白曼芸的出現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這段時間她和梁景明相處後覺得梁景明這人還挺對她胃口!
隻是…
哎,怎麼這梁景明就不是個女人呢,要是個女人那麼這件事簡直就是錦上添花。
見她憂愁,夏凜還以為她在想自己的事情,“予安,剛才人多我不好問,所以你和攝政王到底怎麼了,我起初聽見攝政王還活著的時候還挺高興的,這怎麼就會成了這樣?”
她也不隱瞞,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夏凜。
夏凜聽後抬手拍了拍夏予安的手,“予安,你是我的女兒,隻要你覺得想做的事情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這邊,但是…”
她抬頭看著他,“父親想說什麼?”
如今的她很迷茫,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她需要人指引,需要聽從建議。
夏凜說道:“予安,我對於你而言隻是父親,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唯一希望便是希望女兒幸福,予安你離開攝政王以後你幸福嗎?你又感覺解脫嗎?你快樂嗎?”
夏予安咬唇,麵對這些直白的詢問,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是不想回答。
夏凜身為父親,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遲疑,他也知道她隻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可是他不想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鬱鬱寡歡,“予安,那時候的攝政王失去了記憶,他沒有愛你的意識,就算這樣他依然對你特殊,是那女子陷害他導致後麵的事情發生。”
她倔強的抬頭看著他,之後又低下頭。
他問道:“予安,你在顧慮什麼?”
她不語,他也不說話,默默等著。
茶杯中的熱氣冉冉升起,許久之後她才啞然開口,“我…他…”
未語眼淚滑落,她抬手擦掉,“呼…”
呼出一口氣之後紅著眼眶看向自己的父親,聲音嘶啞,“我聽見他和那女子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覺得髒!”
看著自己父親,她忽然就敞開了心懷,把不願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可是後來我聽到是那賤人給他下的藥,我恨,我恨不得殺了她,可是我不敢真的動手殺了她…”
說到這裏她不由哭起來,“父親…我從小到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從來…我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
夏凜任她哭著,靜靜聽她說。
“我怕蕭銘真的在乎那個女人,所以我不敢一刀殺了她,我一心一意愛著蕭銘,他呢!他為了那個女人傷我…一路上我雖然離開皇城,可是我沒有易容,沒有躲藏,可笑的是我也沒有見到他追上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我落得這樣的下場。”
夏凜上前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哭泣,心中默默給蕭銘記下一筆。
他輕拍她的背,“可是女兒啊!你這心裏還有他啊!如果有機會好好和他談一談,實在不行就在父親身邊,隻要父親在一日就護你一日,天塌下來也護著你!”
夏予安心中溫暖,從他懷裏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都做母親的人了,還跑父親懷裏哭泣,真是沒用。”
“沒事,隻要父親在,你便永遠是我夏家任性的大小姐,做什麼都可以。”
“嗬嗬…”她感動的笑了,“父親放心,我隻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原諒蕭銘而已,你女兒不是那種苦自己的人,若是實在忘不掉,厚著臉皮我也會把蕭銘抓到我們府上做上門女婿的。到時候我就使勁折磨他,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