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後,她終於平複心情,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綠萍,你剛才去哪了?”綠萍剛要下樓,就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真理子。
“我把水灑身上了,換衣服的時候,順便洗了澡。”
“哦,快來選件衣服,等會電視台的人就來了。”
“好。”
綠萍平複好心情,接受了電視台的采訪。畢竟是自己人,不止沒有什麼苛刻的問題,可以說全程都在吹捧他們。綠萍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老頭安排的,別人臉皮厚不到這程度。
“爺爺,我準備訂明天的票回台灣。”
“正野,你去幫孩子訂票。”老頭又對綠萍道:“這次走了一個星期,功課會不會落下啊?”
“您放心吧,我功課好著呢!”
“嗬嗬,那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誰孫女。”
綠萍見花澤正野重新坐下,她咬咬牙,有些事情不說不行了。
“我有話說。”花澤家人看著說完這句話,就自己在那糾結的綠萍。這孩子有話就說啊,怎麼跟他們還不好意思了?
“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綠萍停頓了一下,“我爸爸有個私生女,不過他目前還不知道。”她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她都把花澤家當自己人了,而且她希望未來的出版合同能少用汪展鵬的簽名紙。
花澤家的人,除了類,都沒有驚訝。這是一開始調查綠萍的時候,就查到的消息。
“我爸爸一直想擴大公司,我寫《舒克和貝塔》的時候他就想開出版社。由於這種種原因,我發現他的意圖後,並不想讓他如願。剛好叔叔找我簽約,條件又很好,我就迅速答應了。如果他知道我後麵的作品還是授權給別人,他恐怕不會再輕易放棄。他說以後出版社會留給我,我並不信任他。如果有一天,那個女人帶著私生女出現,一切就不好說了。就算他們永遠都不出現,恐怕他也會把出版社留給我妹妹。在家裏,我的任何東西,隻要妹妹看中,就不會再屬於我。”
“那份有你父親簽名的合同是?”正野很無語,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能出這樣的孩子已經該燒高香了,聽綠萍話裏未盡的意思,她在家裏過的恐怕並不如意。汪展鵬那個簽名可別是這孩子偽造的,不然鬧到法院他們也打不贏這官司。
“是他簽的空白紙,他以為我會在上麵寫作業交給老師。”花澤一家更無語了,這人是自大還是沒腦子?有些東西是那麼好流傳出去的嗎?正野先鬆了口氣,不是假的就好。
“這幾天美國和英國那麼熱鬧,台灣媒體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估計現在你父親也知道很多事情,恐怕以後再簽合同就困難了,那個空白紙還有嗎?”正野問這話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越過人家的父親,欺騙未成年兒童一樣。
“有,不多了。我想在這次走之前,把我未來三年打算出版的作品,一起簽了。都簽一份合同上,這樣我能省不少簽名紙呢!”花澤一家都被綠萍逗樂了,這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有事就找爺爺,別看爺爺人在日本,想到台灣找找誰麻煩還是挺容易的。”老頭氣哼哼地說,綠萍家的資料他早看過了,私生女什麼的資料上都有,老頭沒想到的是綠萍在家裏居然過的這麼不如意,回頭得再查查。
綠萍聽了老頭這話心情好多了,其實她有很多手段可以對付汪展鵬,隻是盡管嘴裏說不會對他再有什麼期待,但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愛的。汪展鵬確實偏心並且背叛了他跟舜娟婚姻還有這個家,不過憑良心說,作為一個父親,他能給孩子上好的私立學校,給予良好的衣食住行這些生活上的照顧,在這方麵綠萍也算感激他了。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僅剩的情分也消耗掉才好。
這次出行很順利,綠萍和花澤家都得到不少好處,本來應該是開開心心的場景,因為她的話,氣氛都變得憂鬱了,綠萍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這種氣氛持續到她第二天去機場,而且中途又加入了兩個沉思者。她能說F4之間果然沒有秘密嗎?估計昨晚花澤類小廣播,就開台了。綠萍還是很感謝他們的,雖然認識時間不久,不過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吧?
“我走了,咱們電話聯係。”
“爺爺,我這個月末可能來不了日本了。我爭取下個月,讓一切恢複正常。”
“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給爺爺打電話。你還小,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
綠萍淚汪汪的跟大家告了別,走進安檢通道。
花澤類說了一句很恰當的總結語:“綠萍好像要上刑場一樣。”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