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開著的電腦,忐忑片刻以後我的手慢慢伸向了鼠標……
憑著女人超強的第六感,我知道,文強肯定有問題了。
自從懷孕我拒絕過他三次那方麵的要求以後,他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五個月了,一次都沒有。這對那方麵欲求極強的文強來說,很不正常了。
文強上班去了,我打掃衛生時碰到了桌上的電腦,電腦突然亮了起來。
我心裏突然湧起一絲想法。
電腦上,QQ雖然開著,可是所有的聊天記錄被刪的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QQ空間裏也沒有陌生人或者好友光臨,他的訪問記錄也是一年前的。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因為現在誰還用電腦上QQ呀。
文強的手機,裏麵肯定藏著大秘密。
你見過誰在洗澡的時候,會把充電線帶到浴室裏去充電的?
誰會在半夜接聽電話,還得偷偷摸摸跑到樓頂上去接聽?
將電腦恢複成原樣,我站起身子準備去做飯,身上的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
是QQ響了,有人添加我為好友。
我一般都不會添加不認識的人,更何況現在都用微信聯係,誰還用QQ呀。
拒絕消息以後,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手機剛落到沙發上,再次發出來信息的聲音。
我笑了一下,不以為意的抓起手機打算拒絕。
“我知道你左胸上有一顆紅色的痣,我知道你的秘密。”
一行字躍入我眼簾。
十年前,那段故意被我塵封的記憶被人惡意的撕開,血淋淋的展現在我麵前。
拿著手機,我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手機上同意的那兩個字符,就好像利劍一般,讓我怎麼也按不下去。
“叮!”
手機再次響起,“我有完整的視頻!”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鼓起勇氣,按下了同意鍵,上麵顯示我和“你的秘密”成為了好友。
看著對話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先開口,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一震,“你的秘密”給我傳了一段視頻。
猶豫片刻,我點開了視頻。
視頻的畫質十分的模糊,鏡頭一動不動,應該是十年前電腦攝像頭所拍攝的視頻。
視頻裏,那個分開雙腿搔首弄姿的女人,胸上那顆紅色的痣刺得我的眼睛發疼。
女人的嘴裏發出令人血脈僨張的聲音,素白的手指將自己的小褲慢慢撥開……
雖然看不到女人的頭,我心裏卻很明白,視頻裏的那個女人……是我!
“你在幹什麼?”
伴隨著開門聲,文強的聲音在客廳裏突然響起。
我驚慌失措的將視頻關掉,將手機揣進口袋,站起身子,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從臥室裏疾步走了出來。
“沒,沒幹什麼。”
文強將手裏的包扔在沙發上,疾步走到餐桌邊看了一眼,見桌上沒有飯菜立刻生氣的質問道,“怎麼還不做飯,我都餓了。”
被文強剛剛那一嚇,我的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的跳,滿腦子都是視頻裏我捎首弄姿的樣子,我的心情也變得十分煩燥。
我伸手裝作疲憊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頭疼,今天沒有做飯,你自己叫外賣吧。”
“吃外賣,你讓我下班回來吃外賣?”
文強瞪著眼睛,生氣的嚷道,“我整天在外麵辛辛苦苦的上班,回來以後冷鍋冷灶,還叫我吃外賣,那我還回這個家幹什麼?”
文強說完,轉身抓起沙發上的公文包,他用力的關門聲,震得我腦瓜子仁疼。
我轉身回了臥室,蜷縮在沙發上,小心翼翼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掏了出來。
猶豫片刻後我打開了手機,那段令人羞恥的視頻再次播放了出來。
看著視頻背景裏的擺設,我終於想起來了,是十年前我和文強私奔的時候所居住的那個出租屋。
那段被我故意遺忘的記憶像潮水般一下就湧了出來,我瑟瑟發抖的倒在沙發上,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巨大的驚恐和恥辱令我頭暈目眩,淚流滿麵。
那時候,我和文強的關係不被父母認可,他們覺得文強外強中幹,空有其表,堅決不肯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母親甚至放出話來,“如果你要同他結婚,就從我們家搬出去。”
為了證明我母親的話不對,也為了證明我是有眼光的人,我毅然決然的扔下家裏所有的一切,跟著文強去了他的老家,A市周邊的一個三線城市。
事實證明,我母親的話是對的。
文強高不成低不就,一年時間換了四五個工作,到最後還靠著我去超市打零工,賺來的錢生活。
從小嬌生慣養的我,就連讀的大學都是不是什麼正規大學,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真本事了。超市裏那繁瑣又不受人尊重的工作讓我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