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心情不好不想煉丹,可不就是拜她所賜!
她倒好,找上門來讓他煉丹?
越禕見這人認識她,試探道:“容成尋?”
容成若見她還敢提小尋的名字,拔劍想出手,又硬生生忍下,道:“滾回你的問道宗,此處不歡迎你,我給誰煉丹,都不會給你煉丹。”
越禕壓下不悅,她不是平白無故受人罵還不還嘴的性子,道:“我自問從沒有得罪過你,除卻眾劍大會外再無交集,你說的條件我也答應了,你有什麼怨言可否講清楚?”
“你不會還當我是小尋吧?”容成若眸中一片陰鷙,“我是他的兄長,容成若。”
越禕見他和她有深仇大恨似的,有些不解:“你我之間,應當更沒有交集才對。”
容成若想到這女人把小尋害成那副模樣,自己卻不能殺她,冷聲道:“無論是哪個道修找我煉丹,我都認了,隻有你,絕無可能。”
“那罷了,”越禕拂了拂衣袖道,“我在此處等容成若回來,他待人比你稍好一些。”
容成若瞬間炸了,道:“何止是好一些?可你又是怎麼對他的?”
越禕沒想清楚這話的意思,就見一道靈力打過來,連忙躲開,那靈力擦著她的臉飛過去。
不用看都知道是破了皮。
“你既如此痛恨我,我也不在這裏礙眼了,靈草還給我,我去另找人。”
方才她想著二人已然達成約定,進門便把靈草給了他。
容成若哪裏不知道這靈草得來不易,故意氣她道:“到了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了,你就這般出去,也免得你再四處奔波了。”
越禕見他如此霸道,也不再忍他,抬手回敬他數道淩厲的劍氣。
二人從屋內打到庭院,難免碰壞了周圍的花花草草。
“你!”容成若看到剛養成的那株毒草被攔腰斬斷,怒道,“越禕,我和你沒完!”
“反正你本來就對我有成見,更厭惡我一些也無妨,”越禕沒有出劍,以術法逗他玩著,倒是遊刃有餘,“不過,你這人是真的不可理喻,說起話來沒得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負了你們兄弟二人。”
“你管我怎麼說?也不必等小尋回來幫你,他前幾日剛走,”容成若嘲諷道,“我更不會給你煉丹了,就算你把我打暈了關起來,我餓到死也不會給你煉丹。”
越禕心思一動,道:“這是你說的?”
話落一擊打散他的靈力,人影也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是站在了容成若身後。
容成若隻覺得後腦一痛,眼前發黑,便昏倒在地。
越禕將人提起,尋了一處破敗的洞府,把人丟進去。
因洞府久無人住,雜草叢生,越禕簡單清理了一下,在洞口疊了三個陣法,又設下禁製,在一旁悠然坐下。
容成若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待想起來發生了什麼,坐起來瞪著越禕,道:“你,你……”
越禕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闔上,道:“不煉丹就餓著吧,我陪你一起挨餓。”
容成若冷哼一聲,起身走向洞口,嚐試出去無果,隻能返回來。
細想之後,簡直要被氣笑了。
在丹恨宮的地盤,囚禁丹恨宮的修士。
他就沒見過路子這麼野的正派女修!
兩天下來,容成若被磨得沒了脾氣,拿出丹爐。
越禕道:“你有什麼需要的材料,有想要的吃食想喝的酒,都可以提,丹成之前滿足你的一切要求;丹成之後,我會按照你我定好的,幫你試藥。”
容成若見這人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刺了一句:“勢利。”
“勢利?既然定好了條件,卻又臨時反悔,扣下我的靈草,還以靈力傷人,我自然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如今你遵守承諾為我煉丹,難不成我不該對你態度好些,反倒要打你罵你不成?”
容成若控製著丹火,道:“你就是這麼哄騙別的男修的?”
越禕看著他,想到他之前的話,道:“你對我的誤會是不是有點大?”
容成若盯著跳動的火苗,沒有說話。
容成若將靈草放入丹爐,一點點萃出靈液,又分步融合。
無論提出要什麼物件,越禕都任勞任怨,盡力為他尋回。
容成若沒了往日刁難別人的興致,安靜了許久。
越禕坐在草堆旁,一手支頷,看著聚精會神煉丹的容成若。
容成若受不了這人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出聲道:“過來。”
越禕走過去。
“我這幾日不曾束發,你為我束一下。”
越禕:“……”
這人的頭發分明沒有束起,隻是用藤條挽住。
越禕抬手給他拆了,又重新給他挽起,和之前一模一樣。
容成若望著靈液映出來的影子,道:“你敷衍我?”
“你之前也是這麼敷衍你的頭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