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貴姓?”方知柔見謝祁晏不答,便又問了一遍。
事已至此。
謝祁晏本就不願意用這種方法,閉口不答,孟婆急得都快衝上去給他一拳了。
半晌,謝祁晏開門見山的說:“我想要一個東西。”
能把別人家嫡小姐替成自己,方知柔也不簡單,聽了也沒多大反應,連掙紮都沒有:“公子幫我個忙,寶物就贈予公子。”
這就是美男計嗎?
於是四人促膝長談,在一家客棧點了酒水與小菜。
方知柔一眼便認出來了孟婆,移開視線,簡單的說了目的:“公子需陪我演一場戲,事成以後,寶物就是公子的。”
方知柔咬了咬唇,略有羞澀的抬眸看了眼謝祁晏,在大家好奇的眼神裏開口:“公子,可否與我,假成親?”
“什麼?假成親!?”安煜喊。
謝祁晏脫口而出:“不行。”
孟婆揮了揮手:“人家都說了假成親,不是我說,你什麼情況?寶物你還要不要?”
謝祁晏垂眸不吭聲了。
方知柔紅著臉擺手:“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公子也不需真的與我拜堂,到一拜天地時,公子便假裝突發心疾,屆時我把寶物贈予公子,公子便可離開。”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孟婆鬆了口氣,伸手要玉扳指,結果謝祁晏漫不經心的喝完茶,沒有要給的意思。
孟婆心想算了,等謝祁晏過兩日拿到寶物,也來得及。
孟婆:“寶物在一個人身上,隻靈一次,而且它真的非常靈,不實現不罷休那種。”
就這樣,假成親提上日程。
見過方知柔現在的爹娘,謝祁晏才知道,原來他還要演個贅婿。
謝祁晏當即就罷演。
孟婆好說歹說給人勸了回去,這才順理成章要成了。
謝祁晏隻近宅子一步,見方知柔爹娘一眼,便識得這裏的真麵目,他在成親前一晚問過方知柔為何要玩這麼一出。
方知柔惆悵的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隻留下一句:“我隻是想離開這場為我編織的美夢罷了。”
第二日,謝祁晏在上馬之前,才知道贅婿要蓋紅蓋頭,坐轎子,他當即黑了臉,打算用武力。
安煜一句:“為恢複記憶,這些苦算什麼?”
孟婆挑眉:“恢複記憶?”
安煜與孟婆等在客棧,等謝祁晏拿完寶物回來。
一切照舊,一拜天地,謝祁晏按照原先說好的,在婚宴上突發心疾,性命垂危,嫡小姐摘下紅蓋頭,回頭對喜娘喊:“快將我的物什給他!”
喜娘猶豫片刻,不知道看向了誰,最後露出詭譎一笑:“小姐,這玩笑可不興開呀。”
謝祁晏眼前一黑,再睜眼,嫡小姐的血染了他一身,喜慶的宅子變成了鬼宅,喜娘走到了正中央,跪下磕了個頭。
天旋地轉。
謝祁晏回到了客棧門口,還是方家的人。
孟婆:“日,什麼情況?”
安煜:“日,怎麼又來?”
謝祁晏搖搖頭,把情況說了一遍,孟婆:“方知柔和喜娘要寶物,那寶物就在喜娘那裏咯?簡單,你直接解決喜娘不就行了?”
謝祁晏這次演都懶得演,一進去直奔目標,掐了喜娘。
而且他發現,方知柔似乎沒有上一次被喜娘殺害的記憶。
見他殺了喜娘,方知柔愣了,接著宅子又變了,宅子裏所有人都現了形,謝祁晏把這群人滅了個幹淨。
這回他輸給了方知柔,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方知柔會在背後給他來一刀。
留下一句:“公子,切忌按照我說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