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下墜沉沒在無盡黑暗裏,身上灼熱的火焰幾乎要把他燃燒殆盡。

猶如沙漠中缺水的魚兒,瀕死掙紮。

熱!好熱!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身上。周祺瑞睜開燒得通紅的雙眼,用最後的力氣製住來人,卻在接觸到對方清涼的肌膚後,理智蕩然無存。

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熟睡的青年身上。

隨著時間流逝,太陽越升越高,光線也愈發刺眼,青年不適的蹙了蹙眉。

下一秒,他眼上那雙小刷子似的睫毛開始輕輕顫動,預示著主人馬上就要醒來。

周祺瑞茫然的睜開雙眼,一時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他眨了眨眼睛,思緒回籠。

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無瑕的天花板,中央掛著著富麗堂皇的金色吊燈。

房間寬敞而空曠,這裏應該是酒店套房。

“唔~”昨晚發生的一切倏然湧入腦海,劇烈的疼痛讓周祺瑞忍不住悶哼出聲。

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周祺瑞氣悶不已。

他昨晚的反應很不對勁,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藥。

啊!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稀裏糊塗的,他的第一次就沒了。

周祺瑞正在哀悼自己的純潔,身旁卻傳來一絲動靜。

他回首一看,發現自己身旁躺著一個男人。

周祺瑞掃了幾眼,看清了男人的容貌。

男人大概三十出頭,一張菱角分明的臉,劍眉星目,鼻子直挺,兩片薄唇緊緊抿著。

五官比例恰恰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不行。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幹的不是人事。

周祺瑞冷笑一聲,心頭火起。

他長腿一伸,一腳把人踹到了床下。

肉體和地磚相觸,發出沉悶的聲響。

聽著就讓人覺得疼,但周祺瑞卻覺得很痛快。

活該!辣雞就該挨打。

男人在被踢中的那一刹那就醒了過來,但來不及防衛,隻護住了關鍵部位。

“嘶~你幹什麼?”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扶著腰,一手捂住蛋,神情冰冷,怒火衝天。

對方長相極具攻擊性,黑著臉的樣子簡直能止小兒啼哭。

可惜他正捂著蛋呢,這個動作毀了所有氣勢。

可惜了,咋沒把他蛋摔碎呢?

周祺瑞遺憾。

“幹什麼?”他冷笑一聲,也不管自己是否有穿衣服,兩步躥到對方麵前,捏著拳頭,說道:“當然是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下賤王八蛋老畜生了!讓你這個狗日的給小爺下藥!”

話還沒說完,掄起拳頭照著男人眼眶就是一拳。

對方被打了一個趔趄,吃痛間勃然大怒,猛地伸過手想揪周祺瑞的領子,在即將接觸到光滑的肌膚前忽然往旁邊拐了個彎,抓住周祺瑞的兩隻胳膊,把他壓在床上,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你在發什麼瘋?明明是你們給我下藥,怎麼?現在學會倒打一耙了?”

“淦!”周祺瑞用力掙紮,對方的雙手卻像鐵鉗似的,紋絲不動,試了幾次,沒成功,他索性不掙紮了,用嘴巴持續輸出。

“你放屁!小爺對你下藥?昨兒明明是我中藥好嗎?你要找借口也得找個好點的,難不成小爺還能給自己下藥不成?”

就算昨天他神誌不清,也依稀記得,是這個人的手先搭在他身上的。

“一看你就三四十了,年紀這麼大,分明快可以做我爹了,身上一點修為沒有,小爺給你下藥幹什麼?圖你老還是圖你死得早?

隨著周祺瑞一句句的輸出,男人的臉越來越黑,黑得簡直可以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