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叛軍已攻破城門!”內侍跪伏在地麵磕磕絆絆的說:“殿下快逃吧!”

邵錦從繡墩上起身,快步走出內殿,長樂宮宮人們四處逃散,邵錦手扶朱紅色的門框,看著這一幕,知道事已至此,已無力回天了。

“殿下速速跟奴婢來,至宮門處就有人接應。”侍女茯苓著急的扯著邵錦的袖子,正準備往外走。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來人,把長樂宮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來人正是叛軍統領齊晏。

茯苓瞪大了眼睛,顫抖著說:“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邵錦額上浸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手指緊緊攥著,沉聲說:“本宮曾欺辱於齊晏,如今落入他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茯苓,拿上些細軟,從後門出吧。”

“殿下……”茯苓臉色慘白,淚水湧出眼眶說“那您怎麼辦,奴婢不走,奴婢要陪著殿下。”

“本宮怕是走不了了……”

邵錦歎了口氣,轉身走進了白玉為地,雲頂楠木為梁的內殿,華貴的寢殿此時像金色的鳥籠。

邵錦倚靠在梨木絹花椅上,身著深紅色雀紋織金宮裝,從妝匣裏拿出一隻金累絲嵌寶牡丹釵藏入手心。

門口懸著的瑪瑙珠簾發出琅琅的響聲,邵錦轉身向門口看去,珠簾被一雙玉石般的指節分明的手掀起。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天藍色祥雲杭綢長袍,領口繡著金色流雲。腰間係著月白色祥雲紋金腰帶,上麵掛著一塊羊脂白玉。

來人身姿清雅,步履從容,樣貌清秀俊雅,如玉樹蘭芝,說不出的矜貴雅致。

來人正是與邵錦有舊賬的齊晏,看著模樣不像叛軍,倒像是世家公子。

邵錦看著他,嘴唇微顫:“齊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逆。”

齊晏眼眸微抬,狹長的鳳眼中暗色翻湧,眼睛直盯著她,嘴唇勾起道:“公主應當知道,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欠了我的賬我自會百倍索償。”

齊晏踏入房門,將房門閉上。緩步向她走來,短短幾步,竟讓邵錦心生度年之感,心裏不禁緊張起來了。

邵錦連忙從梨花椅上起身,僵硬的往後退,心中湧起了一陣不安的感覺,臉色變的煞白。

齊晏突然按住了她的肩,將她抵在紫檀楠木桌上,隨即伏身而下。

邵錦的身子抵在堅硬的桌子上,吃痛發出一聲□□。

齊晏雙唇含著她圓潤的耳珠,抵著一處軟肉細細研磨,令她身子忍不住顫粟,眼中泛起淚光。

齊晏在她耳邊溫聲道:“公主這就受不了”

她被壓在桌上動彈不得,邵錦抬足去踢他,卻被握住了腳腕。

他狹長鳳眸微眯,嘴角微微勾起,低笑道:“真是不乖,鳥兒沒有翅膀就隻能待在籠子裏了,公主你說呢?”

他明明是笑著說的,卻讓她感到令人膽顫的悚意。

他鬆開了鉗製腳踝的手,將邵錦緊緊擁入懷中,將頭埋入她頸間,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上。

邵錦被困在他懷裏動彈不得,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穩住,維持好人設,如同往日一般高傲道將台詞念出:“齊晏,我這有黃金萬兩予你,你可否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放我一馬。”瞧著齊晏越發低沉的臉色,不怕死的又補了一句:“我府裏的各色美人也可任你挑選。”

腰間突被收緊,黏膩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周圍的空氣變的陰冷:“在臣不在的日子裏,殿下添置了不少美人,想來這段日子殿下過的很是舒心啊。”

“不乖的殿下總要受到一點教訓才學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