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年來一直平安無事,更沒有聽說有獻活人祭祀的事情。
加之這裏,有大山環繞,山路崎嶇難行,很是偏僻。
外麵很多消息都較難傳進來。
即使外界戰火紛紛,這裏依舊江山如畫。
隻是出現烏家活祭的事情時起,這裏的人們就開始有一種不好感覺,覺得或許這就是不好的開端。
由此在兩村之間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此事眾人雖不好插手,但在這裏百姓心中,卻激起很重的怨氣。
唯恐哪天這樣的事情也輪到自家兒女身上。
在眾人心中,烏家的兒女婚事,怕是更難了。
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入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家族呢。
夜漸漸深了,閑聊的百姓雖有憤慨,但也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多時,在璀璨的夜空,突然劃過一道白光,隨後便響起一聲驚雷巨雷,嚇的眾人紛紛坐起身來。
之前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以前他們這裏,可是曾未發生冬季打雷的事情……
就在眾人被驚醒之即,在無涯村的後山幾裏外的群山中,冷颼颼的北風還在呼呼地刮著。
光禿禿的樹木,像一個個禿頂老頭兒,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不停的搖曳。
遠處時不時傳來狼叫聲,伴隨著這風聲發出駭人聽聞的響聲,讓人聽了不禁冷汗直冒。
而在這裏的半山腰中,有一片烏家墳地。
墳地的邊緣,有一個不起眼新起的小墳包,恰巧被剛才那天際的一道天雷給炸開了一個大窟窿。
而墳中原本身穿一身大紅衣袍早已斷氣的小姑娘,突然坐了起來。
隻是那臉色蒼白、眼神冷的不像是一個活人。
如果有人在這裏,看到這一幕,怕是也早已被嚇的屁股尿流,直喊詐屍了。
隻是如今,隻有這駭人的小姑娘一人罷了。
她恐怕沒有想到,如今她已經成了這裏的名人,第一個被活埋的人。
小姑娘在這漆黑的夜裏雖然看不清樣貌和身形,但凡是有眼睛的,趁著白雪的反光,還是能看出,她瘦弱的仿佛隻有一把骨頭,如果不是坐在棺材裏,怕是身體被一陣風就給吹走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緩緩抬起雙手,想穩住身體。
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正要抬起的手臂突然間不動了。
身體又一個晃動,差點一頭又栽下去。
雙手不自覺的快速扶住旁邊的物體。
或許是因為這一下太過突然,雙手指甲被撞斷,很快便傳來疼痛感。
天實在太冷了,如果不是剛才手碰到棺材上,有了一點疼痛感,怕是她自己都以為是個死人呢。
在這樣殘酷的環境,小姑娘不但沒有哭泣和傷心難過,雙眼反而閃爍著欣喜,亮的嚇人。
她緩緩用力,將身體坐正,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抬起雙手放在自己眼前。
她用心感受著手指以及雙掌間傳來的疼痛,雙手慢慢合在一起。
彼此感受著它們還完好無損的長在自己手臂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很快無聲滑落。
指甲劈了怕什麼,手掌心有很多老繭以及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不堪入目,可這些又算什麼,隻要雙手還在,養護一年半載總會好起來的。
雖然小姑娘現在毫無力氣,又渾身疼痛,但她心中卻是萬分喜悅的。
疼痛恰巧證明她還活著,而且雙手還在。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又摸向自己的雙腿,也還在。
雖然坐的有些麻木,但雙手摸上去還有知覺。
心中更加喜悅,隨後又摸向自己的嘴巴,她費了好大力氣,忍著指尖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終於摸到自己還有一點溫熱的舌頭。
這一切都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