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配有大刀長槍的騎兵衛隊,跟在曹操與曹丕的身後,看上去威武霸氣,方向是城外。
曹操本想親自去左將軍請劉備的,曹丕給攔住了。
曹丕覺得,讓劉備幹麼,直派人下令就行了,曹操親請是自降身份。
曹操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立馬就正了,但他嘴上仍說著:“其實去請請也不傷大雅,畢竟人家是皇叔嘛。”
曹操也隻是說說,沒有行動。
曹丕著令許褚去通劉關張,一刻鍾時間趕到這裏會麵,如有延誤,定然重罰。
許褚愣了下,見曹操沒說麼,於是拱手告退,撥馬直奔左將軍。
“丕兒,一刻鍾時間未免有些倉促了,以赤兔跟踏雪的度,從左將軍趕到我們這裏,也不止一刻鍾的時間。”曹操不懂曹丕為要為難劉備。
曹丕道:“父親,這隻是對劉備一個小小的測試,孩兒也道一刻鍾時間短,但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節約時間,得劉關張在到命令之後,拖拖,二是可以測試劉備對父親的忠誠度。”
曹操眨眨眼,有些迷惑的問道:“節約時間倒可以理解,忠誠度也能測出來?”
曹丕道:“父親想一想,倘若劉備對父親忠誠,到父親的命令,一定會風塵仆仆的趕來,趕到之時必定是氣喘籲籲的,若他到之時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說明沒把父親在眼裏。”
“妙。”
曹操剛說這個字,就聽到後麵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頭一看,劉關張三兄弟風塵仆仆的來了。
劉備率把屁股一歪,動作敏捷的跳下馬來,累得跟哈巴狗一樣的喘著粗氣,直十度大彎腰,道:“劉備見過司大人。”
“哼,曹操!你幹嘛呢?我們兄弟來得這麼急,奔喪都不帶這麼急的!”張飛性如烈火,連不停的拍馬屁股,讓他也累得直伸舌頭,但他仍然滿肚子火氣,一跳下馬,伸著脖子朝曹操嗷嗷的一陣鬼。
曹丕悄悄歎口氣,覺得張飛早年與豬道的職業,已經讓他染上了惡習了,記吃不記。
許褚的大刀刷的一下就出了鞘,臉上殺氣外泄。
劉備見勢不妙,直把張飛按到了地上,讓他跪著給曹操賠罪。
張飛下了頭,卻沒給曹操賠罪,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跟個孩童似的,傾刻間聲淚俱下,淚如泉湧,他雙手不停的抹著眼淚,卻還是抹不過來,他滿臉痛苦的抽噎著對劉備道:“大哥,我想家,我想老家種地,哪怕重操屠豬舊業,也比待在許昌,大哥,弟弟想家……嗚……”
不為,此刻的曹丕,居然對張飛有了一絲惻隱之心,眼前這鐵的漢子,此刻竟哭得像個了屈的孩童,他的表達是幼稚的,夙願是簡單的,聲音是哽咽的。
這一刻,他沒有了尊嚴,沒有了頂天立地的豪氣,就連他骨子裏與生俱來的暴躁,也時刻壓製著,他已經崩潰了。
這也難怪,天的活動範圍隻一,沒事不能外出,就連上茅廁也有人時刻監視著,這是人過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