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越給若木點的餛飩,若木沒有動。其實黎千越還想再說什麼的,但小魔女發話了:“吃完再說。”
“小魔女啊。”
“嗯。”若木微微頷首,示意黎千越有話直說。
“大師兄他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對你比任何人都上心。”黎千越還是沒有直白的將心中所想說出來,畢竟他不是若木的嫡親師兄,隻得先將大師兄抬出來壓壓陣。
“我知道,你有話直說就好。”
不是所有人都將關心流露的明目張膽,就好比不是所有事都放到明麵上來的解決。
“如果你有了心儀的男子,別忘了讓我們做師兄給你掌掌眼,畢竟男人有哪些花花腸子還是我們男人比較清楚。”
若木還以為黎千越會與她說讓江回失眠的心病,卻不想黎千越會這麼說。
若木少有的局促了,“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就……意識到你已經不是小姑娘,也會有心儀的人。”
黎千越也有些局促的,雖然他一直拿若木當妹妹的,但若木沒拿他當兄長,他這個師兄的身份也隻是勉勉強強。
如果不是若木帶那位姓溫的公子入了浮雲峰,他都不會意識到若木也會如尋常姑娘那般喜歡人。
人人都說若木最是通透清醒,都忘了她也不過是尋常姑娘。
“不會。”若木堅定的搖了搖頭,說不出是清醒還是決絕,亦或是憤恨與畏怯。
不會有心儀之人。
若木的果斷是黎千越意料之外的,可偏偏麵前這人是若木。
“我這個師兄做的慚愧——”
“三師兄。”若木現在一聽“慚愧”二字就想起黎千越剛才裝模作樣要與她哭訴的架勢,就略微有些頭疼。
“我想吃糖葫蘆了。”
黎千越也是愣了愣,點頭應道:“成,我去買。”
若木看著黎千越的身影消失在喧鬧的大街上,暗自歎了口氣,她這個三師兄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套別人的話,也會插科打諢的糊弄人。
思索間,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出現在眼前,“你要的糖葫蘆。”
是老人的聲音,帶著那個年紀應有的慈祥和藹。
“不用。”總不能黎千越還沒回來她就先吃上了吧。
“嫌棄我老頭子還是咋的呀,不是你要吃糖葫蘆的嗎?”
“怕你給我下毒。”若木仍是拒絕。
老人收回手,在若木旁邊坐下,末了又問一遍:“你當真不吃?”
“不吃。”
“你不吃我吃。”老人在若木身側坐下,一口吃掉一顆山楂,也不怕崩掉牙。
若木托腮看向老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師兄說你在他眼裏永遠都是小姑娘的時候。七丫頭,你心亂了。”否則又怎會察覺不到有人在注意她。
若木喃喃:“心……亂了?”
不待若木多想,就聽到老人對她說:“伸手。”
若木依言伸出手,老人在她手心裏放了幾顆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兒了。”若木把糖放在桌上,拿起其中一顆剝開,入口都是甜。
“伸手。”若木看了看桌上的糖塊,以眼神示意。
“伸手,讓老頭子我給你把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