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司似一手提著裙子,另一隻手被他緊緊握著,用力一躍,跳上了船。
明遲扶著她的腰待到她穩住才道:“這兒可以坐,你先坐會著,我摸索下這船。”
厭司似扶著船板坐下,船隻受了力於是左右搖晃起來。
明遲拿過船漿入水,劃起一層層波浪。
船漿用得還挺得心應手,不過就是船隻好似還在原地不動。
明遲疑惑地四周顧望,原來是船繩係在岸邊固定在的。他拍了拍腦袋,口上念叨:“是我傻了。”
“嗯?”厭司似不明所以然。
“沒事,你坐穩了。”明遲解開船繩,繼續劃漿。
船隻受力遊動了起來,碧綠的水麵上,一隻輕舟緩蕩。
厭司似聽得見船漿翻騰著水,坐在船上,船蕩在水麵上莫名覺得身輕,她用手撐著下巴問:“今晚的天上有月亮嗎?”
明遲抬頭看,回之:“有,比晚飯的碗還要圓呢。”
“是嗎,不知從何時起沒有如此輕鬆的賞月了。”厭司似感歎。
“小時候我覺得這個月亮沒什麼好看的,但是奶奶喜歡看,現在我看著了月亮就想起奶奶在月下給我講故事的場景,才發現原來月亮代表著思念。”明遲收回視線悵然若失道。
“如今往事成憶,就不必惋惜吧。明遲你想要入軍嗎?”厭司似感歎句又覺得話語沉重,於是岔開了話題,她沒有忘記今日白天沈紀提想要其入軍之事。
“你呢,你想要我去嗎?”明遲不答反問。
“嗯,你武功不弱,進軍營謀個職位,比起風餐露宿要強。”厭司似認真道。
“我不喜歡,你也希望我去嗎?”明遲的語氣喜怒不明。
厭司似搖頭,“如是你不願,我自然不會希望你去的,我隻是想問問你的意願。”
明遲停下劃漿,盯著她認真問:“你是不是不想我呆在你身邊?”
良久,厭司似才開口:“我隻是覺得,對你我不值得的。”
“厭司似你就是個豬。”明遲罵道,一手拉過她,緊緊擁在懷裏,“你不能感覺到嗎,我隻想要你,我也隻想呆在你身邊,哪怕你不愛我,哪怕以後我們不能長久相伴,我願的不過是現在陪著你護著你每分每秒。”
厭司似聽著他快速的心跳,口中的萬般滋味難以下咽,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他如此啊,“嗯,我是豬,我蠢死了,還有對不起。”
兩人相擁著不再言語,聽著彼此的心跳。
船乘在水麵上,月亮倒映的影子陪伴著兩人。
厭司似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明遲的懷抱太過於溫暖與安全讓她有所依賴。
豎日,厭司似在沈府怎麼也找不到明遲,問府中的下人也一概不知。
沈紀響午才回來,此時厭司似已經急瘋,若是能出去她也不會在府中幹著急。
“他呢?”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脫口而出。
沈紀揉了揉眼睛,臉色有些疲憊道:“你先別急,坐下來我慢慢說。”
“你說。”厭司似冷靜下來。
“昨晚有人想劫獄,第一波的人被我們清理了,哪知後麵還有人來,你那位兄弟被我捉去幫忙清理,對方來勢不弱,為了減少傷亡,我假意讓他們先劫走人,後派人跟著,但是對方太過於警惕所以我們的人會被其甩掉,你那位兄弟自告奮勇,然後去追蹤他們了。”沈紀說著觀察著厭司似的神色。
“往何處去了?”厭司似問。
“可敕國。”
“會有危險嗎?”厭司似擔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