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對於普通的民眾來說可能是一個尋常的日子。
但是,對於軍人來說,卻是他們最傷心的時刻。這一天他們要走出部隊這個大家庭,重新融入社會。無論是在哪裏駐守的部隊都會傳出一種離別的味道。尤其是馬上分開時,更有無數的軍人在一起抱頭痛哭。
這就是部隊,這就是戰友,這就是兄弟。
在h省的一個某人煙罕至的山溝裏,也有著一種離別的味道。這裏有一個營的兵力在駐守。
25日的淩晨,在營長邱師元的帶領下,所有人為退伍老兵送行。所有人分成兩排在路的兩邊各站一排。每個人站的筆直。
營長邱師元下達對這些老兵的最後一個口令。:右轉彎,齊步走。退伍的老兵們默默的轉身開始向著路口的客車走去。每一個人在這一刻心裏都非常的難受。
在老兵們到達路邊站立的人群邊時,身後傳來營長顫抖卻有力的一聲大吼:“敬禮。”
路邊站立的人們齊刷刷的舉起右手,向這些退伍的老兵們致以最後的敬意。有的人更是在敬禮時流出了眼淚。
老兵們提著行李。在這一刻都直起身昂首挺胸的在人群中走著。但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出。
登上車,在人群的注視中,車緩緩的開動。漸漸開遠,而戰友們卻一直敬著禮默默的注視著車輛的離去。
列車來到S省J市緩緩的停下。
列車上的人們如海水一般的向著出站口湧去。一個身穿軍綠色冬常服,身高約一米七左右,留著平頭的年輕退伍老兵隨著人潮大步的走著。
出了出站口,看到無數的高樓聳立。這人停住腳步。看著眼前的景象。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離開城市已經五年了。在深山裏呆了五年,再次融入社會。還是有著許多的挑戰的。思緒良久,他輕聲的自語道:“不管在哪裏,不論如何,我王鋒一定要成功。”說完,大步向著路邊的出租車走去。
王鋒,s省人,當兵五年,服役於z國某偵察兵部隊。先後榮譽:嘉獎三次,優秀士兵兩次。個人三等功一次,集體二等功一次。
坐著出租車來到汽車站換乘客車,離著家近了,王鋒,心裏再次不是滋味。閉上眼睛的王鋒回憶著自己的經曆。
王鋒的一家本來很美滿。卻因為後來一次意外使得美滿離去。王鋒的父親是一名建築工人。在王鋒十歲時到外地打工不幸從高處跌落當場死亡。而賠償金卻一分沒給王鋒母子。理由是王鋒父親自己的過失導致死亡,工地不負責任。
王鋒的母親從此以一個女子的肩膀擔起了這個殘破的家。王鋒也從此過上了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讀書是能出人頭地的。為了王鋒能上學,母親去打工,洗碗,清潔工,撿破爛。等等的工作使得母親三十多歲就滿頭白發。看上去像六十多歲的。
王鋒漸漸長大,看著母親的勞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毅然決然的要出去賺錢。被母親狠狠一巴掌而打醒。王鋒還記得那次打自己,母親哭的好傷心。王鋒在那一刻認識到,母親為了照顧這個家,照顧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隻為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有一番成績。
從此王鋒更加努力的讀書。卻在一年之後被現實所迫的輟學。母親病了。勞累過度得了癌症。十八歲的王鋒拿著診斷書,震驚的呆坐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
為了給母親治病,讀高中的王鋒輟學去打工,白天在建築工地幹活,晚上到飯店去洗碗。每天淩晨兩點回家,早上五點起床騎著家裏唯一的自行車去幹活,一個月僅僅不到三千塊錢。
看著兒子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家這麼勞累。而自己的病是個無底洞,母親悲痛下服毒自殺。
王鋒感覺自己充滿了絕望。失去了目標。一鄰居對他說,去當兵吧,部隊管吃住。絕望的王鋒報名參軍。
在部隊的五年,王鋒可以說是最快樂的時光。王鋒眼中再次有了生氣。漸漸融入部隊這個大家庭。
王鋒以為可以一輩子留在部隊,卻不料一次任務,使得王鋒炸傷頭部,雖然彈片取出來了。頭痛卻一直伴隨著他。王鋒選擇退伍。雖然部隊首長挽留多次,但王鋒決心已定。無奈隻能讓他退伍。
汽車突然地停下,打斷了王鋒的回憶。疑惑的睜開眼,看到的是十幾個頭上染著各樣顏色的約二十多歲的社會青年。手裏拿著砍刀,匕首刀。鋼管等等凶器從前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