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陳弟弟啊,你倒是再跑快點啊。”吳琪喊道。
“你...呼!這那像傷員的樣子,呼...還有我比你大。”
那聲爆炸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聞訊而來的喪屍群中不乏有一兩個極速者,這種喪屍估計是最惡心人的。
陳棱在前方背著吳淇一路小跑,吳瑋在後麵不斷開槍,雖然霰彈槍能一發撂倒好幾個喪屍,但每次開槍都會吸引新的喪屍加入饕餮盛宴,仿佛無窮無盡,要是沒有那些極速者,陳棱一行人大可以慢悠悠地走者。
陳棱背著吳淇一路小跑,二人身上東一片腦漿,西一片腸子,宛如地獄裏爬出的雌雄雙煞。好在吳淇比較瘦,陳棱又是1米8的個子,這才能勉強前行,要是換上陳姐,八成沒跑多遠就得趴地上。
陳棱喘著氣道:“往森林跑!”
往森林跑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諾大的森林既能甩掉不少喪屍,又能防止紋身男追來,但缺點也有不少,食物匱乏就是其一,況且冬日的森林又潮又冷,憑陳棱他們落湯雞的模樣,能不能扛過這個冬天都怕是個問題。
“這小河沒橋嗎?”吳瑋道。
“跳吧!”陳棱喊道。
“那冰麵承受不住你們的重量。”陳姐道。
按理說一行人跑進森林不是什麼難事,可偏偏被一條小河攔住了去路,河的對麵就是森林,雖然河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但那冰麵可不一定能撐得住兩個人的重量。
“賭一把!我把你橫放在冰上,我和陳姐前麵拖著你到對岸。”陳棱喘氣道。
吳瑋歎道:“萬一失敗了呢?”
“那也總比喂喪屍好,我寧願被凍s!”吳淇說道。
眼下的情況也隻能賭這如履薄冰的希望,過去就能活命,不拚一把就隻能等s。
吳瑋架著槍不斷地開火,延緩著喪屍們的步伐,霰彈槍如同割菜一般,每次開火,必定倒下一片,雖然倒下的喪屍還能活動,但隻能爬行的他們,一時半會構不成威脅。
在吳瑋的掩護下,陳棱將吳淇放在了河畔,自己趴在了地上,手腳並用著一點一點向冰麵爬去,還好這冰夠厚,陳棱整個趴在了上麵,也不見得冰層有一絲裂縫。
陳棱和陳姐分別拽著吳琪的手,用手臂一點一點向對岸蠕動著,三人衣服上的濁血,給純潔的冰麵添上了一抹醒目地暗紅色,從遠處看倒是有點煞眼。
照這個速度,要不了一分鍾定能到達對麵,可幸運女神對陳棱他們從來都是忽冷忽熱,三人爬到河中間時,一絲刺耳聲從身下傳了出來,三人一時間不敢再加快速度,隻能像蝸牛一樣滑動著,前後不長的時間,卻靜的出奇,仿佛坐了一輩子牢那樣漫長。
吳淇眼角濕潤道:“陳棱,你變了。”
“是嗎?”陳棱扭頭看了吳淇一眼,仍舊向前蠕動著。
陳棱猛的喊道:“吳叔!別打了,跟著我們趕緊過來吧,記著把身後的冰打碎!”
吳瑋那邊的形勢並不是很嚴峻,畢竟霰彈槍的威力擺在那,喪屍又不是成千上萬個,要是彈藥充足,這一群喪屍都得被吳瑋給包圓,但子彈就那一點,還是從邢營長送的,夏華國可不像米國那樣槍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