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仙站在人群的外圍,澹澹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他現在的月薪,是每月100萬黃金幣。主要工作,就是每天在趙九州家的莊園裏坐滿12小時,不僅沒有風險,甚至不用出力,旱澇保收。而且說是保護趙九州,但以趙九州的實力,到底誰保護誰,這事兒還不好說呢。
這種生活,實在太特麼地美好了……
他轉過身來,繼續玩他的街機電動遊戲。
遊戲裏有個人物,就是以他本人為原型設計的,“結界!結界!攻擊結界!毒氣彈!悶殺!”
丁修仙抓著搖杆,把遊戲裏的魏關山往死裏揍。
副樓外麵,正在大陽台底下,坐在莊園人工湖前釣魚的魏關山,眉毛猛跳了兩下,然後轉頭看看趙九州的大屋子,疑惑地看了看,沒覺察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又轉回身去。
從餌料桶裏舀起一大勺玉米,遠遠甩了出去,再補個窩。
給趙九州家裏,拿著每月八十萬黃金幣的巨額工資,悠閑地當了將近半個月的看門大爺後,曾經野心勃勃的魏宗師,整個人的狀態,終於釋然了。
啥天下第一的,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他現在這樣無所事事地活著,每天上班摸魚,下了班想摸什麼就摸什麼。紫金城的私營產業高度發達,隻要是人類能想到的享受,這座城市裏,全特麼能提供……
至於以往放不下的麵子……
我個天,給趙九州當門衛,有什麼沒麵子的?
難道要給他當爹才有麵子嗎?
盟主不管他叫爹就不錯了,我魏關山又算個屁?
“唉……”魏關山歎了口氣。
對剛才莊園主樓裏的那股子強大的靈力,也全然不在乎了。
關老子屌事,老子隻是來混吃等死的……
……
“盟主,趙九州好像殺了個戍衛堂的老師?”
下午兩點鍾,玄師閣裏的聶誌遠,也收到了越傳越離譜的風聲。但老聶對這件事完全沒感覺,澹澹反問聶勝:“怎麼的,起訴趙九州,判他個死刑,給那個老師報仇嗎?”
聶勝當然不敢提這種自取滅亡的意見,忙道:“死的是十三先生。聽說死之前還跟趙九州大戰了一場,靈動力非常強悍,算時間,可能是孫盟主留下的後招。”
“孫盟主……”聶誌遠一笑,“那都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聶勝道:“那這件事……”
“就當沒發生過。”聶誌遠道,“我這個盟主,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為大家夥兒服務,做到哪年算哪年。咱們的趙堂主,想幹嘛就幹嘛吧,沒事兒就當他不存在最好。千萬別給他惹回社稷城來。對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辦妥了。”聶勝露出笑臉,歡喜小聲道,“安西州的五個小型礦區,已經過戶給您個人了。”
聶誌遠嘴角微微一揚。
以他的能力,中州禁行區的股份,他是拿不下的,八大家族都不會同意。
可是隻要把眼光往下放一點,那些大家族看不上的小型礦區,如果掌握的數量多了,卻也不會比八大家族差。至於收購這些礦區的資金——隻要他身在盟主的位置上,以盟主的身份給底下的白手套劃撥幾個項目,搞出這點錢根本不是問題。
……
“盟……宗師,您已經好幾個月沒去長老院了……”馬爾西家中,馬家的管事古竹,拿著長老院發來的函件,滿臉為難地對馬爾西說道。
才年過六十就已經滿頭白發的馬爾西,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他隨手拿過長老院要求他出席長老院月度例會的公函,澹澹地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