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西不做猶豫,輕輕點頭。

機要處的處長立馬退下,前去辦事。

馬爾西站在轟轟鬧鬧的人群中,這時又左右看了看,看到徐毅光的身影,目光穩穩地停在了他的身上。徐毅光察覺道馬爾西的眼神,和前任盟主大人對視了幾秒。

正以為馬爾西有什麼話要跟他說,想要走上去。

馬爾西卻直接轉過身,徑直走出了房間。半小時後,在雲逐北死後12小時,白銀獎禮盟盟堂機要處發布重要消息,向全盟昭告了雲逐北的死訊。

“久經考驗的白銀獎禮盟盟堂戰士,白銀獎禮盟白銀軍最高軍事委員會副主任、白銀獎禮盟盟下戍衛堂護法長老堂主雲逐北同誌,於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一日,在社稷城家中意外身亡離世。雲逐北同誌的離去,是白銀獎禮盟盟堂的重大損失,是白銀獎禮盟八億人民的重大損失,雲逐北同誌,出生於……”

“我靠!雲逐北死了?!”安西州烏駝城某地,消息閉塞的底層軍官韋綿子,一邊吃著宵夜,聽到這消息的瞬間,冷不丁喊出聲來。

全盟各地,無數的老百姓,紛紛發出驚呼。

太突然了……

緊接著很快的,各種陰謀論就紛紛破土而出,在網上吵得沸沸揚揚。

“明年一月份,就到新任盟主推選時間了吧?”

“就兩個月了……”

“誰下的毒手?好狠呐……”

然後這些發帖的帳號,基本不到十分鍾就被永久封禁,運氣差點的,甚至半小時後就有小區的警察叔叔親自上門,給他們帶去冬日的溫暖。

可即便這樣,各種聲音,還是無法完全停下來。

網上不能說,人們就口口相傳,通過手機短信來聊八卦。

黃金盟那些潛伏在白銀盟各大城市裏的人手,此時也紛紛冒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特麼攪攪渾水再說。這兩個月,白銀盟的表現實在太逆天。

安西州被納入白銀盟版圖後,白銀盟內狂吹黃金盟的人少了很多。

這特麼怎麼行?!

不過現在就好了,雲逐北的死,炒作意義簡直能上天啊有木有!

民間的聲音,過了晚上十二點,越發甚囂塵上。

而知道真相的人們,卻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正確的信息,隻在有門路的人之間,麵對麵互相傳遞。

“變異?怎麼可能?”韓明明看著柳家管事胡思旺,滿臉目瞪口呆。

胡思旺淡淡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徐家孤女,本就是以人工半怪技術控製,徐家那邊,肯定有辦法讓她們隨時發生變異。這幾年,徐家的孤女,外送的級別越來越低了,到了堂主這一級,就基本沒人敢收徐家的這份禮物……”

韓明明問道:“那不是因為馬爾西的教訓嗎?”

“馬爾西的教訓,隻是表象。”胡思旺道,“真正的原因,是擔心那些孤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變異,在你睡覺的時候,往你脖子上咬一口……”

“咬一口也不至於啊!”韓明明道,“那不是還有淨化劑嗎?”

“淨化劑隻能對普通的變異感染起效。”胡思旺道解釋,“盟下警備部查過了,雲堂主死的時候,感染體是直接從那個徐家女人的體內,鑽入雲堂主的鼻孔,那是活物,相當於怪物了。從鼻孔進入大腦,感染時間,最多隻需要十二秒,就算是趙部長中了這招……”

韓明明盯住胡思旺。

“抱歉,我失言了。”胡思旺趕忙打住。

韓明明卻好像不是要替趙九州出頭,而是渾身發抖,顫巍巍道:“媽的,老子這幾天,剛睡了兩個徐家孤女,我不會哪天,突然就死了吧?”

胡思旺一愣,“呃,應該,不至於……吧?”

也不知道,是在反問誰。

……

“徐驍!你幹的好事!”

“不是我幹的。”

“就是你幹的!”

“真的不是我。”

“就是你!就是你!”

紫金城金水龍閣的頂樓,徐驍坐在辦公室裏,接著雲逐北老婆的電話,滿心無語,“嫂夫人,這隻是意外。我們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聽過,有誰家出過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