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為什麼(1 / 2)

劉響趴在一簇荒草之後,手裏緊緊抓著一條由破布條連接而成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連著一根木棍,木棍上支著一個破竹筐,筐子下麵是劉響花了2個小時才在已經被百八十人光顧過的廢田裏撿到的幾顆穀子。

趴了一下午的劉響,用力的緊了緊身上破舊的軍大衣,活動了一下快要凍得失去知覺的身體。抬頭看了看天,陰霾的天氣已經持續大半天了,恐怕今年的第一場雪就要來了。

劉響搖了搖昏昏欲睡的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極度的營養不良,終於讓劉響的思維有些渙散了。

城破已經快一個月了,劉響一家三口跟著難民一路逃亡到此,夫妻倆都是普通人,根本沒什麼野外生存能力,要不是靠著發小趙光明之前接濟的壓縮餅幹和些許藥品,他們也許都撐不過一星期。

可隨身能帶的東西有限,再怎麼節省,壓縮餅幹也早就吃完了,最近就靠著那幾瓶常用藥跟難民裏的幾位武修換些吃的。要不是那幾個武修裏有人跟已經犧牲的趙光明有些交情,恐怕這幾瓶藥早就被一搶而光了。可藥品也有用完的時候,最後一粒感冒藥已經喂給了發燒的兒子。

想到兒子小蹬蹬,劉響渙散的雙眼重新有了光芒。蹬蹬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再弄不到吃的,他會撐不下去的。

“咕咕!”

忽然間有雞叫的聲音傳來,劉響的眼睛一下睜的老大,他屏住呼吸順著草縫向前看去。

就在劉響前麵不遠處,支起的竹筐旁,一隻羽色鮮豔的野雞繞著竹筐踱著步,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劉響強忍著激動地心情一動不動的繼續等待。

似乎野雞終於放下了自己的警惕,開始慢慢的走向竹筐。然而當它終於走進竹筐範圍低下腦袋啄食稻穀的時候,劉響突然猛力的拽動了手中的破布繩子,竹筐應聲而落把野雞扣了進去。

劉響一下子從草稞子中跳了出來,連滾帶爬的在野雞掀翻竹筐前用身體牢牢地把竹筐壓在身下。

感受著身下竹筐裏野雞拚命地掙紮聲,劉響不由喜極而泣,終於弄到吃的了,蹬蹬有救了。

等了一會,竹筐裏的動靜終於輕了一些,劉響分別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屏住呼吸慢慢的將竹筐掀起一條小縫,手從縫隙裏伸了進去,準備抓住野雞。

野雞雖然被困絕地,但還是生動的給劉響上了一課,野生的跟家養的區別。劉響的手才伸進去,就被狠狠地叨了一口。

劉響吃痛的叫了一聲,卻咬著牙沒有把手收回來。忍著野雞的抓咬狠狠的抓住了它的爪子。

劉響幹脆的把竹筐一掀,抓著野雞的爪子就把它拎了出來,倒提著野雞狠狠的摔在地上,見野雞還在掙紮,又提起來摔了一下。

野雞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死了,終於沒了動靜。

劉響虛脫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這幾下動作,已經讓劉響所剩不多的體力告急。他也知道殺雞先放血才好吃。可身體虛弱的他那還考慮這些,他可沒有自信還有體力一路對付掙紮的野雞。

“哈哈......!”放鬆下來的劉響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開心了。

休息了一會兒,劉響用布條把野雞牢牢地綁在腰間,背著破竹筐有些吃力的向聚集地走去,蹬蹬一天沒吃東西了,而劉響已經餓了三天了。

然後劉響沒有高興多久,已經走到可以看到遠處的聚集地時,竟有兩個衣衫襤褸的人舉著兩把柴刀攔在他麵前。

“把野雞交出來。”

麵對著兩把鋒利的柴刀,劉響不由有些心慌,一隻手拔出腰後破舊的菜刀,另一隻手緊緊的捂住野雞:“不行,兒子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他發燒了,再不吃東西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