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看,那兒有個小孩在哭。”一個女聲傳來,浩林連忙用衣袖擦幹眼淚,忍住淚水站了起來,眼睛還紅通通的。
“小朋友,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跟周姨說說。”一個和藹的中年婦人,牽著一個和浩林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向浩林走了過來。
“對啊對啊,你說說看,我們說不定能幫你呢。”小女孩也連忙點頭說道。
看著和藹的周姨,浩林便把自己想要找份活幹的想法和一天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事啊,看你身板也挺結實的,山裏麵來的吧,鎮上的孩子可沒你這麼結實的身板。”周姨人打量著浩林。
“嗯,我是小河山裏小河村出來的。”浩林指了指小河村的方向。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王浩林。”
“這樣吧,跟我走,我家開了個武館,正缺夥計,你可以先去我們家落腳。”說完周姨便帶著浩林在鎮上左拐右拐,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裏停了下來,浩林看了看並不是很大的門,門上麵掛著一個牌匾,借著微弱的光還能看清“周氏武館”四個字。在這處不起眼的小巷子裏,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武館。
進了武館,走過一片並不是很寬敞的平坦空地,空地兩邊擺放著很多架子,架子上有很多兵器,來到武館的大廳,大廳沒人,隻有一盞微亮的燈,繞過大廳,周姨帶浩林來到一間小屋子前:“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吧,家裏不大,就剩這麼一小間了,一會兒我給你拿點被子來。”說完轉身離開了。
浩林推開門,門上掉下來很多灰,看來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浩林摸索著來到床邊,坐在床上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周姨抱著一床被子,點著一個燈過來了,把燈掛在牆上,遞給浩林一塊抹布:“你把床上擦一擦,我給你把床鋪好。”
“以後你就在武館打打下手,我們也沒法給你太高的工資,至少在這裏不愁吃不愁穿,以後你再長大一點,就可以去外麵打工了。”周姨一邊鋪著床鋪,一邊熱情地說道。
借著微弱的燈火,浩林打量著小屋,並不是很大,一張床,還有一個小衣櫃,一個小桌子,隻夠放下這麼些東西。坐在床上,聞著空氣中灰塵的味道,啃著幹糧,浩林的心總算稍微安定下來,即使是一個破舊的小屋,也能給無依無靠的他帶來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天微亮,浩林習慣性地醒來,睜開眼,才想起自己已經是在周氏武館了。推開房間門,打量了一下,小院不大,對麵有兩間房,一間能看出是廚房,還有一間想必是周姨的房間了。
浩林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便去前院的習武場鍛煉身體,晨練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看不出你還會拳法啊,打得還有模有樣的。”浩林沒發現,周姨已經站在大廳門口有一會兒了。
“周姨。”浩林看向大廳門口的趙姐:“這是我爺爺教給我鍛煉身體的。”
“嗯,走吧,去後院吃早飯吧。”說完,周姨便向後院走去。
在武館的日子過得很快,每天上課時間跟著一起學武,下課了幫周姨做一些家務瑣事,浩林過得很充實,也很滿足,還認識了不少好朋友。
一晃到了年底,武館的學生考核完都回家過節去了,驟然閑下來的浩林好像突然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他想回小河村看看,但是想到回去家裏隻有他一人,不禁打消了這個念頭,隻能整天在習武場鍛煉。
“浩林,你在不在?”段峰材的聲音從習武場傳來,這是浩林最好的一個朋友,平時兩人最玩得來。
“浩林,峰材應該是來找你玩的,你跟他去鎮上玩玩吧,這幾天也沒什麼事做。”正在廚房忙碌的周姨說道。
“那我去了啊,下午回來。”浩林飛快地奔向習武場。
“等等,等等我啊。”趙玲瑤突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這是周姨的侄女,也是浩林的好朋友。
“玲瑤,你不許出去,在家呆著!”周姨站在廚房門口嚴厲地說道。
“我想出去玩玩呀,天天呆在家裏,都快悶出病來了。”趙玲瑤眼淚汪汪地看著周姨說道。
“別裝了,我不吃你這一套。”周姨瞥了趙玲瑤一眼:“你就是不許出去。”
趙玲瑤頓時頑皮地笑了起來,跑過去搖著周姨的胳膊倒:“姨,你就讓我出去玩玩嘛,今天過節,大家都在外麵玩,你忍心把我一個人關家裏嗎?我就出去玩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就回來,我保證!”
周姨歎了口氣道:“唉,你去吧,不過隻許玩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