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大學。
符曉正專心的看著課本,一道聲音在耳邊拂過,仿佛在喊著他的名字。
台上,半截入土的老師正揮舞著手中的粉筆在黑板上塗鴉著讓人頭大的符號,他知道實際上壓根沒有多少人聽課,他自然也不會費勁的講解細節,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裝裝樣子就好了。
這裏並非褻瀆大學老師,隻是單說本書中的這個老師而已。
是錯覺嗎?
符曉四處張望著,剛才的那道聲音聽的不太真切可是確確實實他感覺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這點讓他有些疑惑。
他重新看向四周,空曠的講台上隻有不到二十人,所以滿座五十人的小講堂顯得分外空曠,隻有幾個學生認真聽課,其他的要麼在打瞌睡要麼在迷迷糊糊的發呆,還有少部分要麼就是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要麼就是在趕作業。
老教師的聲音太過綿軟,宛如催眠曲一般,或許他這個年齡早就無法激起學生們想聽課的興趣,再加上他的教課方式還停留在按照書本上內容硬塞進學生們的腦袋裏,能有幾個學生認真聽課已經算是很有禮貌了。
下課鈴聲響起。
符曉打斷了沉思,把目光看向講台,老師默默的放下了粉筆,還特意把粉筆擺放的特別整齊,強迫症石錘了。
一邊收拾書本一邊總結今天的授課內容。
“總的來說,我們目前講到了‘質點運動學’其中的位矢法,下節課我們就該學習自然法了,好了,同學們,下課!”
前麵的幾句話沒有任何反應,唯獨下課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全班人異常整齊的站起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老師再見後就紛紛恢複了本性,該收拾書包回家的,準備搭夥出去泡網吧的都有。
符曉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默默的把書本裝進書包裏,一個人離開了喧囂的教室。
他的性格太過沉悶,幾乎交不到朋友,剛開學第二個月,連同學的名字都沒記住,更別提深交了,再加上他又不住宿舍,所以說舍友啥的也是不存在的。
走廊昏暗冰冷,絲絲涼氣拂過臉龐,符曉再次抬起頭看向漆黑的天空,上課的時候他就感覺到有人似乎一直在呼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每次想聽的更清楚的時候,聲音總會消失,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點,可能最近天天熬夜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了吧,揉了揉眼睛後朝著停車場走去。
他的家離學校的距離並不遠,騎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拿著鑰匙打開鎖,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學校,把書包背好後,踩著單車奔向馬路。
“今天好像有流星啊,反正回家也沒事,要不看看吧!”符曉把車停在了居住的公寓樓下的通道內,突然想到了昨天看的新聞。
小時候他就喜歡唯美的風景之類的東西,對於流星這種難得一遇的風景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拿鑰匙打開了門,把書包扔進去後就轉身離開了。
走了幾分鍾的路程就到達了一家維修車的小店鋪,老遠就能看到一個梳著狼尾的大叔正異常溫柔的擺弄著摩托的零件,動作輕柔的壓根對不起他那染色狼尾。
“喲,小符來了!快告訴我,你是來幫助大叔我的!”聽到腳步聲,狼尾大叔把摩托的側蓋放下後抬起頭發出了調侃。